山神看着她,眼里渐渐泛起泪花。
她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帮忙,甚至明明不喜欢他,也愿意和他接吻。
这种女人未免太可怕了。
他的土著部落一向要求女子绝对忠贞。
如果她无法做到对他忠贞,他便不会再喜欢了。
“水……”他想说水性杨花的女人,可说不出口。
孟伊夏忐忑地凝望他,看着他理都没理她就转身离开。
虽然本没抱多大希望,可面对他离去的背影,心突然一抽一抽的痛。
她这一生没经历过多少男欢女爱,唯一处过的男友落星河也只是接过几次吻。
和落星河接吻的时候,她只是很欣喜,觉得能和这么帅的男人接吻真是福音。
此外并没有心跳的感觉。
落星河逃婚的时候,她除了失望和生气,也没有半分心痛的感觉。
所以,她不知道这心中一抽一抽的痛,是怎么回事。
她捂住了脸蹲在地上,拼命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这夜,孟伊夏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奇怪的噩梦中度过。
她梦到了山神带着很多土著人把她抢去了山上,强行结婚。婚纱是树叶做的,项链是果实串起来的,高跟鞋是树枝做的,戒指是草编织的。司仪是星期五担当的。
后来,她给山神生了很多蓝眼睛的小土著人,有的像欧洲人,有的像非洲人,还有的像狼人。
凌晨,孟伊夏满头大汗地被惊醒。
三婶给她送来新的改制衣服。
她连忙问,“三婶,山神呢?”
李之桃冷冷瞅了她一眼,“你昨晚和山神吵架了对不对?”
孟伊夏羞愧地点头,“嗯。”
李之桃道:“他昨晚就回山上了。”
“哦。”孟伊夏应了声,大约因那个可怕的梦,心痛的同时竟仿佛松了口气。
白天明已经连夜将学生的名单筛选完毕,正好剩余三百人。
孟伊夏接过三叔递过来的名单看了一番,确定可以,两人便一起前往村委会。
路上,白天明好奇孟伊夏昨晚和山神说了什么,竟把山神气走了。
孟伊夏难过道:“三叔是不是也觉得我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白天明笑道:“这倒不至于。改天,我们带些鸡鸭鱼肉上山去酬谢山神这几天的帮忙。”
孟伊夏点头,“也好。”
到达村委会后,白天明召集村委会所有成员开了个会,大概就是将学堂重开的事说了下。
白天明将筛选后的名单交给了村委会宣传委员王大锤,由他来将名单颁布下去,让孩子接到通知后立刻来学堂报名领书,并告诉他们书本都是免费的,后天正式开学。
因着孟伊夏的要求,白天明又让人事委员梁申和负责找两个普通话说得比较好且很会管孩子的人,帮助支教老师管理学堂。
之后,他们便各自忙开了。
孟伊夏作为老师,与其他村委会成员,负责在学校等候学生来报名以及发书。
副村长袁以之写得一手好字,便负责记录来领书的学生的名字。
当天下午两点开始,来领书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
几个人一直忙到很晚。
第二天,他们又十分辛苦忙碌了一整天,终于在太阳下山前,把所有书籍都分发完毕。
孟伊夏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时,三叔带着一个瘦弱的青年走了过来。
白天明招手叫孟伊夏放下手中事物,过来一下。
孟伊夏只好放下整理了一半的原本用来捆书籍的绳子,来到白天明面前。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三叔找我有事吗?”
白天明道:“我担心你听不懂村里地方话,特地给你找了个翻译官,也就是你的教学助手。”
孟伊夏抬头看向那个三叔介绍的人,只见他大约十八|九岁模样,穿着一身泛白的复古长衫,瘦弱的模样有点像副村长袁以之,也同样有几分像民国时期的书生。
白天明介绍道:“他是副村长的亲弟弟,名叫袁小德,今年十九岁,和他哥哥一样都识字。我好不容易才想起这么个人可以当你的助教,连忙去了副村长家请求他帮忙。他也爽快,立刻就答应了。”
袁小德微微有些拘谨,抬头看了一眼孟伊夏,又连忙低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