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拍摄的是晚上的戏份,所以整个拍摄都是在高高的影棚里进行。
孟伊夏摆好了动作,开始飞速下降,就在离地面还有大约三米时,高空中的某一处绳索彻底断开。
几乎由不得任何人反应时间,她身体一个不平衡,摔落下来。
本以为怎么也要摔个面目全非,回过神时,脸并没有贴在地上,而是贴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落星河的声音自她身下呻|吟,“可以起来了吗?我的胸膛……很痛……”
原来在那千钧一发之时,是落星河跑上前接住了孟伊夏,幸好很是聪明在接住孟伊夏的一瞬间弯曲了力道,和孟伊夏一起摔落在地,并没有被孟伊夏砸伤,但也砸得够呛。
孟伊夏连忙爬起来,看着揉着胸膛喊痛的落星河,将将回过神,想问落星河怎么样,却感觉头顶一阵奇怪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连接着钢丝绳的一个长形铁架从影棚顶端滑落,径直落下。
她几乎下意识地想推开落星河,却还没来得及低下头,便被爬起来的落星河狠狠推到了一边。
紧接着,在众多想要上来帮忙的人的目光中,铁架径直落下,砸在了落星河的身上。
孟伊夏因为刚才被落星河的一推,摔在一米外。
她听到很大的如同惊雷一般可怕的巨响,然后整个人都恍惚了。恍惚地爬了起来,恍惚地看到近在咫尺的铁架下的人鲜血淋漓,想要去把铁架移开,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最终被其他人给拉了出去。
不久,她看到了救护车,看到一身是血的落星河被医护人员抬进了车里。
她一遍一遍擦着眼睛,不让眼睛模糊,却擦了一脸的血。
原来她在之前想要移开铁架时别铁架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手臂,此刻一双手鲜血淋漓。
惊心的疼痛随着这个发现而传遍了全身。
这时,孟伊尚跑过来拉着她一起上了另一辆救护车。
一路都是嘈杂的救护车的鸣声。
终于到达医院。
由于要包扎伤口,孟伊夏被两个护士迎进了一间医务室。
孟伊尚安慰她:“你在这里安心包扎伤口,我去看看落星河的情况。”
哥哥匆匆离开后,一个外科医生走了进来。
孟伊夏木讷地看着医生给她的双手打麻药、缝针、包扎,从始至终一声不吭,因为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去想。
医生做完最后一步后,嘱咐道:“伤口太深了,愈合要很长一段时间。你这一个月的时间不要碰生水,及时来医院检查,以防留下疤痕。”
护士拿着盐水瓶要给她打点滴。
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孟伊尚大步跑了进来。
孟伊夏猛然起身,终于说出了话:“他怎么样了?”
孟伊尚喘息了下,道:“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医生说落星河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做一个手术。”
孟伊夏瞬间觉得一身的力气瞬间都被吸走,整个人瘫了下来,泪水哗哗的流,“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孟伊尚却没有放下眉头,神色紧张道:“情况还不是很乐观。手术有点麻烦。”
孟伊夏摇摇晃晃地站起,担心地看向哥哥,“什么意思?”
孟伊尚道:“医生还说他们检测出,落星河的血型是ab型rh阴性血,属于稀有血型。医院的血库没有足够的这类血型的血用来手术。虽然我已经动员了所有人去查有这个血型的人……”
孟伊夏想到自己和哥哥都是常见的abo血型,顿时慌了,着急地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孟伊尚点头,“我刚刚把这个消息通报出去,就有人告诉我,他在网上看到一个人有这类血型。这个人你我都认识,就是夏氏集团的继承人,霍赟霍先生。”
不等孟伊尚说出来找她的真正目的,孟伊夏已主动道:“我去找他帮忙!”
孟伊尚拉住她,“你先不要着急,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他发生的事,他正往这边赶来。因为害怕他不答应帮忙,所以我说了谎,说要做手术的是你。所以,你不能去见他。”
孟伊夏愣住,又急又气,“什么?你怎么确定说是我,他就愿意过来帮忙了?”
孟伊尚叹了叹,“我也不清楚,当时太着急,就靠直觉撒了谎。”
孟伊夏百思不得其解:“你哪里来的直觉?”
事已至此,只好将错就错,毕竟救人重要。
与此同时,医院外面,霍赟开着一辆宾利横冲直撞般来到了医院大厦前,与此同时,后面一直紧跟着他的车也停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他车的前方,显然有意拦他。
霍赟知道拦他的那辆车上坐着的是一心扑在父亲遗留下的科学实验上的楚长生。
他深吸了口气,推开车门下了车,果不其然地被也刚刚下车的楚长生抓了个正着。
“你给我回去继续做实验!”楚长生揪着他的衣领,冲他大吼。
霍赟满脑子都是躺在医院里等着他的血液做手术的孟伊夏,懒得和面前这个急功近利、冷血无情的人废话,一拳将他打趴在了地上,然后飞奔进了医院。
迎接霍赟的是哥哥孟伊尚。
“伊夏现在怎么样了?”霍赟问。
孟伊尚一边引导他走向献血室,一边悲伤道:“她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做手术。只要手术成功,她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