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饴自己,却借口应邀与陆棠赏花,求了皇后的旨意,出了宫。及至马车快到国公府,却调转方向去了禅恩寺。
“你们住持好大的架子,竟然派个徒弟糊弄我!”宁饴看着眼前的年轻和尚,恼火不已。
“阿弥陀佛”,那和尚双手合十,不疾不徐地行了个佛门礼,“殿下,贫僧就是禅恩寺住持,法号延真。”
宁饴遣人到殿外问了一圈,结果她眼前这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的青年和尚还真是禅恩寺住持,属实叫她惊讶。
倒不是眼前这和尚没有住持气度,你观他模样,正是——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更难得是眼神中的慈悲气质,正如雨后空山,纤尘不染。
只是,他实在是过于年轻了吧,做住持的不应该都是须发皆白、垂垂老矣的老和尚吗?!
宁饴在心里纳罕了一番,而后屏退左右。待殿宇大门关上,宁饴把提前编好的说辞道出:“延真大师,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此番来,是来捉拿你们寺里的慧观和尚,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我便不治你们禅恩寺的罪。”
延真闻言一愣,“敢问殿下,慧观所犯何事?”
“你只管告诉我他在哪,旁的不是你该问的。”
延真目光平静:“既然如此,贫僧不能告诉殿下慧观的去向。”
“和尚,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我可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和颜悦色了。”宁饴眼底浮上一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