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让虹姐拿来账单,算上公主的台费、酒水、大包间的预约费,一共7800块。
吴语辉大概觉得,要给我找点茬,心里才能平衡。他只拿了5000交给虹姐:“江老板,你刚才说免掉我今晚的最低消费,我没记错吧。我不差这点钱,但是丢给路边乞丐也不会让你赚。”
我说过免他最低消费了吗?
嗯,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我很诚恳地望着他:“对不起,我最近记性不太好,一点都不记得有说过那种话了。虹姐,我说过吗?”
虹姐很配合:“啊?什么话?”
2000多块钱说多不多,但我就是想气死这个逼。
吴语辉气得浑身发抖,但是算他还知道这里毕竟不是他的主场,咬牙切齿地把钱交齐,然后带着余旭和助理灰溜溜地离开了摇曳吧。
这种事情,对夜店来说顶多算个插曲,接下来大家该干嘛干嘛。
戏弄了吴语辉和余旭这种人,我心情很好,加上喝了不少酒,便回办公室沙发上小躺了一会,直到店里快打烊才起来扎账。
当我忙完,虹姐和公主们大多已经回家。但是大包间的灯仍亮着,里面还隐约有音乐声传出来。
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漓漓一个人在里面练习钢管舞。
钢管舞这种东西,只有亲眼看过的人才能体会,那种被舞者春光乍隐乍现一点点撩动心弦的感觉。而且漓漓和很多练钢管舞的女孩不同,她特别懂得男人的心理。
她知道男人并不在乎动作难度有多高、节奏有多么快,所以每一个动作既柔且媚,而且充分利用了自己拥有超棒身材的优点,总是在不经意间呈现出完美的身体曲线,让人脑海里产生无限遐想。
虽然她为客人表演钢管舞时,我躲在门外……咳,路过时看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看到,仍然会被吸引,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我站在门外悄悄看了一会,不知不觉中,竟然有了反应。
突然,阿鹃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在干嘛?”
吓!
我保持面向包间的姿势,生硬地转动上半身回头:“哈哈,那个,你怎么还没回去。”
阿鹃似笑非笑地瞄了我一眼,一甩头发转身就走:“男人!”
我想喊住她,可张开嘴却不知叫住她要说什么。
难道跟她解释一下,我只是偶然“路过”?可是我为什么要解释?
而且我为什么会有种偷腥被抓现形的心虚感?
阿鹃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嫣然一笑:“今天谢了。”
她本来就美艳不可方物,“回头一笑百媚生”这句话用在她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
然后她是真走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有种想要追上去的冲动。
就在这时,大包间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漓漓一脸欢喜地看着我:“我听到门外有人说话。老公,原来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