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什么,只能将纸巾朝她又送了送。
她不肯接,一挺胸道:“你做的坏事,当然应该由你来收拾。”
这个搞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我有理由拒绝这种亲切、热情的要求吗?当然没有。
不过剧情既然正朝着我预想的方向发展,我没必要表现得太猴急,否则会被扣分的。所以我的表情和动作都定了三秒,又做了一次深呼吸。
正当我准备为这个寂寞夜晚要发生的故事拉开序幕,漓漓突然一把搂住我的脖子。
她把脸贴在我的耳边:“今天晚上如果被拿钱灌酒的人是我,你会像帮阿鹃那样替我出头吗?”
“当然会。”
“真的,你不是哄我开心才这么说的吧?”
时间宝贵,有什么话让我们用肢体语言来沟通吧……
不过女人是感性动物,我只能按捺着心里的火苗,耐心道:“怎么会是哄你呢。如果有得选的话,当初谁也不会入这行。所以我绝不会允许在摇曳吧里,有践踏人格尊严的事情发生。”
现在,我们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吧?
没想到,漓漓放开手,慢慢移开了身子凝视着我:“这两年,我换过很多场子,现在总算跟对人了。我以后不会再故意撩你了,因为不想让你瞧不起我。”
吓!
我没有瞧不起你啊。而且你撩都撩了,现在说不撩就不撩了?
做人要讲诚信,怎么能半途而废啊?
我心里翻江倒海,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漓漓站起身走向门外。
“算了,让我再最后撩你一次。”漓漓突然转身过扑到我身上,饱满的红唇在到我的嘴上。
然后不等我回过神来,她逃也似地跑掉了。
直到她的倩影消失在门外,我仍然沉浸在她这软软的、凉凉的一吻,所带来的眩晕感觉里。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我梦见漓漓穿着吊带装,在为我一个人表演钢管舞。等她跳累了,我便喂她喝水,可是再一次因为激动把水撒在了她身上。等我拿来纸巾,结果坐在我身边的人变成了阿鹃,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了句“男人”……
第二天快到中午,我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身边走动,这才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我抓着乱成鸡窝的头发坐起身,看看办公室里陌生的陈设,过了几秒才想起自己在哪。
办公室里并没有人,但是茶几上放着一只塑料袋,里面装着方便饭盒,还有一份用小纸碗装着的紫菜蛋汤。
谁这么好,给我送饭来了?我穿上衣服,到门外看了看,正好看到虹姐拎着垃圾袋从一个包间出来。
我摸出一支黄鹤楼点上:“虹姐,这种事情让其他人做不就行了。”
虹姐笑笑道:“姐妹们都不容易,我有时间帮着做一点不算什么。给你带的饭看到了吧,快点趁热吃吧,我就不陪你了,我家小泥鳅还等着我回去照顾呢。”
我接手摇曳吧半个多月了,这还是虹姐第一次给我送饭。难道是我昨天晚上替阿鹃出头,感动了她?
我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来。她就像店里所有人的大姐,很多事不必明说,大家心照就好。
虹姐走后,我洗漱完回到办公室,正准备吃饭时,外面响起一阵穿平底鞋的脚步声。
奇怪,店里的公主没有不穿高跟鞋的,加上现在是中午,这个时候谁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