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吼道:“你还没给本宫道歉,本宫要你道歉,现在,立刻!”
“我没空,也没有兴趣,更没有理由向您道歉!”谷千诺勾了勾嘴角,嘲弄地道。
清河公主怒火滔天,道:“好……你若不道歉,今天本宫就要拆了你的家!”
“这座安宁公主府乃是先皇所赐,公主若是有那个勇气,尽管派人来拆!”谷千诺笑着道。
清河公主气的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放声尖叫,她从未这么吃过亏,不管什么办法竟然都奈何不了谷千诺。
打又打不过,吵又吵不赢,端出公主的架子,人家竟然也不买账,这是清河公主从未遇到过的对手!
她此刻对谷千诺的愤怒,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谷千诺,你很嚣张,本宫记住你了,有朝一日你落到本宫手里,本宫绝不会饶了你!”清河公主无奈之下,只好放出狠话来。
谷千诺却只是浅浅一笑,道:“多谢殿下费心,还要记住我,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公主可千万别手软,多学学你的轩王兄,他的手段很多也够狠,你可以借鉴一二!”
谷千诺的脸上在笑,眼神却冰寒似铁,看的清河公主浑身一个激灵,像是被冷水从头浇下来,透心凉。
清河公主忽然想起自己在宫中听到的那些话,轩王将谷千诺带去了血狱,严刑拷打,甚至动用了令人发指的“虫刑”都没有能够让谷千诺屈服。
她本不知道虫刑是什么,但是问过自己身边有些阅历的嬷嬷,才明白了那是多么可怕的刑罚,光是听着就头皮发麻了,谷千诺却生生熬住了,那位嬷嬷都忍不住啧啧称奇,说谷千诺这个女子当真不简单!
清河公主不想承认,她那时候也有少许佩服谷千诺的,但是这些许的佩服敌不过她对谷千诺的厌恶。
尤其是这个时候,谷千诺这么嚣张,完全藐视了她身为皇家公主的威严和权威。
但是此刻,她又有些畏惧,谷千诺的眼神,真是可怕极了,除了父皇,还没人能用一个眼神就让她这般惶恐!
谷千诺见她被自己吓住了,也就不再理会她,招呼着冬儿和秋儿一起进往公主府里走。
清河公主还想要说什么,但是想想,谷千诺连恶名昭彰,能令满朝文武都闻风丧胆的血狱都去过了,而且还活着出来了,她这些小伎俩又如何能将她怎么样?
实在是没趣,她今天跑来这里一趟,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来的,以后她清河公主在京城,还怎么横行无忌呢?
清河公主想了想,觉得憋屈极了,她必须要想办法扳回一城,这样才能维护她“清河公主”的金字招牌!
从来只有她欺负人,没有人敢欺负她,若是有,那必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公主,您……您还去和赵二爷玩么?”清河公主的侍女小心翼翼地问。
清河公主冷哼了一声,道:“还玩什么玩,气都气死了,回府!”
“公主,您何必动怒呢,她就是个小角色,现在无非就仗着晋亲王才敢跟您嚣张,等轩王殿下将晋亲王给除掉,她也就是一只蹦跶不起来的蚂蚱了!”
小侍女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眼儿倒不小。
清河公主愤愤地道:“本宫哪里能等到那个时候啊,我现在就恨不得让谷千诺跪在本宫面前俯首认错!”
“那……那咱们去问问赵二爷吧,他一向聪明!”小侍女建议道。
清河公主皱了皱眉,道:“也好,走吧!”
继续待下去也没有意思,还被这些百姓当笑话看了,赵子珏这个家伙虽然对官场上的事情没兴趣,但是对整人倒是很有一套,从前也帮着自己出过主意,兴许他真有法子!
090 重要的秘密告诉谁?
谷千诺回到了公主府,那些府兵都还在,依然按部就班地当差,见到谷千诺归来,也还像没事儿人一样朝她行礼,然后又继续巡视公主府。
冬儿满脸不忿道:“县主被抓了之后,这群人可是一点儿忙都没帮,说是来保护县主的,根本就都是摆设!”
“才不是摆设呢,这些人是来监视咱们王妃的!”秋儿倒是明白事儿。
冬儿鼓着腮帮子,道:“我当然知道,但是这些人竟然连表面功夫也不做,太过分了!”
谷千诺听着冬儿和秋儿的对话,微微摇头,笑着道:“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呢?”
“啊……没什么,县主,您回来了,是不是该准备嫁妆了,奴婢们去给您请绣娘吧,喜服和鸳鸯被鸳鸯枕,还有绣鞋这些还要加紧时间准备啊!”冬儿转移了话题道。
谷千诺刚要开口,秋儿就道:“王妃不着急,这些东西啊,咱们王爷早就让人备好了,不日就会送到公主府来!”
谷千诺听到秋儿提起凤之墨,脸色又淡淡的了,也不接话,只是往千羽阁走。
秋儿吐吐舌头,知道自己又让谷千诺不高兴了,冬儿白了她一眼,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县主正生王爷的气呢!”
“你说王妃这气什么时候能过去啊,总不能洞房花烛夜,还跟王爷闹别扭吧?”秋儿问道。
冬儿摇摇头,道:“王爷也真是的,总要想法子哄哄县主啊,就这么让县主回来了,也不关心,也不问候,难怪县主不高兴!”
“哎……说的也是!”秋儿也跟着叹气。
季春笑着白了她俩一眼,道:“你们这俩小丫头片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操什么闲心呢!”
“季嬷嬷,我们哪里是操闲心,两位主子闹别扭,我们不跟着为难么?”秋儿倒是有理。
季春道:“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成了夫妻啊,再大的坎儿也能过去!”
“哦……这是不是就是**头打架床尾和?”冬儿一脸恍然大悟地问。
秋儿笑着打趣她,道:“冬儿懂得真多呢!羞不羞,羞不羞,一个小丫头,就床头床尾的!”
“我羞什么,又不是说我自己,说的是王爷和县主!”冬儿理直气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