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千诺从来都是公私分明,冷静到近乎冷血,她可以一开始就不答应救人,但是不会在答应救人之后,又中途撒手不管,这无关于善良,只是她做人的准则,不允许她出尔反尔,半途而废!
凤之墨道:“本王还真是看不懂你,本王以为谷云雪落在你手里,肯定是任你宰割,这时候还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么?若是谷云雪和凤子轩,定是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
“是啊,这就是人和畜生的区别,不过我救谷云雪可不是出于善心!”谷千诺如实道。
她没那么善良,以德报怨,她留下谷云雪和她的孩子,是因为他们有利用价值!
凤之墨笑着点头,道:“如此才对,本王就不喜欢那些愚蠢的善良人士!”
“我也不喜欢!”谷千诺深有同感地回道。
凤之墨道:“所以你和本王,算不算天生一对?”
谷千诺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径直走了回去。
115 只负责保胎,不负责一生
凤之墨在背后笑而不语,东升见状,问道:“那……就这么把凤子轩丢那?”
“会有人来收拾他的!”凤之墨不在意地道。
果然不多会儿,玳瑁和佟嬷嬷来了,见道凤子轩躺在地上,便叫人将他抬到了谷云雪的院子里去了。
谷千诺一连三天,都和老孙头在屋子里替谷云雪保胎,熏蒸,针灸,灌药,按摩,各种法子都用了。
老孙头见谷千诺如此尽心尽力,问道:“大小姐,我以为你一直都很厌恶二小姐!”
“你以为的没错!”谷千诺回道,丝毫不避讳这一点。她和谷云雪撕破脸,全城皆知!
老孙头不解地问:“那你为何如此尽心救治她?如果你坐视不理,以她的状况,绝对是活不成的!”
谷千诺笑着问道:“你也曾是个大夫吧?难道不知医者父母心?”
“可那也要看对谁,对自己的仇敌,险些害你丧命之人,实在是不必如此!”老孙头可不是那种伪善之徒。
谷千诺点点头,道:“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弄死她,但绝对不是看着她这样死,那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况且……保住她的胎儿,对我来说可是一件一举多得的好事!”
“是么?”老孙头有些疑惑。
谷千诺道:“你会知道的!”
“她现在这样子,应该算是安全了吧?”老孙头问道。
“嗯,暂时没有大碍了,但是从现在开始到生产,她都不宜有任何大动作,就算如此,估计也只能再保两个月,这孩子还是会早产!”
老孙头听了谷千诺的话,问道:“早产?那不是很危险么,也许生下来先天不足,很快就会夭折!”
“那就与我无关了,我只负责保胎,可不负责她孩子一生!”谷千诺丝毫不在意地道。
老孙头点点头,道:“也是,没有哪个大夫会承诺保病人一辈子不生病的!”
“哎……累死我了,我得回去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谷千诺伸了个懒腰,这三天她可是累坏了。
老孙头见谷千诺眼下的青紫,也道:“放心吧,这几天我已经学了不少,肯定能应付的,您尽管去休息!”
“嗯!”谷千诺也没有再多话,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只脱了外衣,就蒙头大睡,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去。
可是天不遂人愿,总有人不让她过安生日子,被困在府中三天的凤子轩,又开始闹得人仰马翻。
而三日没有得到凤子轩消息的王府下人,也找了过来,就连谷允承和杨氏也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从城南别院匆匆而来。
谷千诺被从睡梦中叫醒了,有些不悦地嘟囔道:“不是让你们别打扰我么,我好累,还要继续睡!”
“主子,驸马爷和继夫人都回来了,还有轩王府的什么侍卫,轩王也闯出来了,正要找你算账呢!”季春道。
谷千诺翻了个身,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道:“这些人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儿,我到底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都给我轰出去,我不见!”
“可是……”季春有些为难,毕竟名义上谷允承还是凤子轩的亲爹,这么大张旗鼓地轰出去,未免落人话柄!
谷千诺气呼呼地道:“我能不能和谷允承断绝父女关系?”
“这……按西凤国的国法,子女是不可以主动提出断绝父女关系的,这是大不孝,要受刑的!”季春无奈地道。
谷千诺哀嚎一声,道:“他巴不得害死我,我却还要处处忍耐他,喊他一声父亲,真是恶心极了!”
季春也叹息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他活着一天,这父女人伦都要压着你,咱们但求离他远远的便是!”
“就怕他不肯,总要找些事儿来闹腾,罢了,帮我更衣!”谷千诺爬起来,一脸憋屈地道。
穿戴整齐之后,谷千诺才走出去,人都围在千羽阁的院子里,凤子轩气势汹汹地看着谷千诺,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府兵这一回倒是很尽力地护在谷千诺的门前,没让人闯进去打扰谷千诺。
谷千诺看着他们,问道:“这是做什么,人倒是来的很齐全,怎么?要打架么?”
杨氏只是问道:“雪儿怎么样了?我要见雪儿!”
谷千诺道:“你要是希望你女儿和外孙平安无事,就最好不要让轩王殿下继续胡闹,他差点儿害死了谷云雪和他自己的孩子!”
杨氏委屈地看了一眼凤子轩,这件事佟嬷嬷已经告诉她了,想到女儿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她却不能言语,实在是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