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娘。”蓉卿轻声细语的将二夫人的话转述给蕉娘,蕉娘听着眼睛一亮,满脸的惊喜,“你说的是真的?”
蓉卿点头不迭,蕉娘就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红了眼睛的道:“夫人,咱们侯爷终于开窍了!”话落,她又道,“那肖家小姐奴婢见过,是个标志的人儿,性情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和侯爷喜欢,和咱们小姐又投缘……”
第二日二夫人去了肖府,肖夫人果然一口应了,她回来和太夫人说了婚事,太夫人又是一通大怒,大夫人来找二夫人,言道:“肖伯爷早年追随圣上,情分非同一般,比起侯爷有过之而无不及,和武定伯的这门亲事,当真是好。”
妯娌两人第一次说了许久的话,联袂去太夫人那边说项,说了几日太夫人也不松口,还是苏珉回府道:“我已请了秦夫人做冰人,择日就上门提亲去吧。”一顿又道,“婚事定在明年五月。”然后丢了三万两的银票给二夫人,“这是给武定伯的聘礼和八妹的嫁妆,您拿主意就成。”
太夫人气的病倒在床!
七月底,两家过了三礼定了明年五月的婚期,二夫人着手收拾正院,武定伯府派人来量婚房的尺寸,二夫人这边亦派人去凉国公府凉尺寸做家具,蓉卿拦住她道:“我问过齐宵再说。”二夫人应了,和大夫人一起筹办苏珉的婚事。
蓉卿给齐宵去了一封信,将诚王定亲,苏珉也定了婚期的事情告诉他……仔细问了他婚房的事情。
中秋节的时候,苏茂源回来了。
比以前老了不少,眼神浑浊哪里半分以往的俊逸儒雅,和五十出头的苏茂渠站在一起已分不清谁是兄长,太夫人抱着他嚎啕大哭,苏茂源却是面无表情的和众人打过招呼回房睡觉。
整整睡了三天三夜才起床,一起来就唤了四个子女到面前,劈头骂了一通,尤其是苏珉,若非顾忌他现在的身份,甚至要动手,苏茂渠拦着苏茂源,喝道:“你混了半辈子,现在依旧能高床软枕,你当庆幸有这样的子女。你若还要这样犯浑,就滚回永平去。”
苏茂渠的话说的极重,苏茂源未曾顶嘴,到是太夫人话里有话的说了苏茂渠,气的苏茂渠当即就要回永平!
一家人又乱了起来。
苏珉索性不回家住在衙门里,苏茂渠让苏峻在江宁县买了宅子,一家人即便不回永平也不要留在宅子里。
乱哄哄闹到中秋节,冷冷清清的过了节,苏茂渠带着一家人要搬走,苏珉负手立在中堂,眼神微冷的看着苏茂源冷笑道:“我念您生我养我,您未死一日我就赡养您一日,若您依旧当自己是荣恩伯的二爷,依旧想要风光无限肆意而活,没有顾忌,我告诉你我宁不要这爵位,也断不会成全你!”
“孽子!”苏茂源腾的一下站起来,背脊佝偻的他立在身姿笔挺的苏珉面前,仿佛像一个落魄的跳梁小丑,“你就不怕御史告你不孝!”
苏珉无所谓的笑笑:“那你就试试!”
苏茂源听着一缩,半句话说不出来,他的儿子他在不关心可也知道性子,他若不倔当年也不可能离家出走,他想到一大家子人灰头土脸的回到永平,他心里就没了底,气势也软了下去。
“父亲!”苏珉逼视着苏茂源,“您大可想想我母亲的死,想想我五妹的死,您今天能衣着光鲜的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您该去给她们磕头。”话落,拂袖而去。
此后苏茂源搬去了听风阁和太夫人住在一个院子,蓉卿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但时常去给太夫人请安时,能听到丫头婆子的哭声,代瑁悄悄告诉她:“……二老爷在房里喝酒,醉了睡醒了喝,若是发现酒坛子空了抓了丫头婆子就打……”
蓉卿叹气,第一次这么心切的盼着一个人立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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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天下:
欧阳无冉,在办公室鬼混成精,仍然一事无成。
一日,上班路上,见义勇为,给六楼掉下来的小孩当肉垫,把自己翘掉了。
穿成来历不明的小叫花,被人顺手捡回,做了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