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恍然大悟,点头道:“我道那岑夫人见着你古里古怪的,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事儿。”
蓉卿无奈,这一次要是五夫人不愿意岑家的婚事也就算了,若是相中了,再闹出以前苏容君的事,五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嫉恨她了。
“你也别想太多。”齐老太君道,“岑家那小子我正让人去打听了,成不成的和七小姐也没什么关系,谁家里头说亲一家就成的,总有点这事儿那事儿的。”
这么看来,齐老太君还是有那么点意思喽?蓉卿抚额,暗暗叹了口气。
晚上回去,她把这事儿告诉齐宵:“……要是这事儿黄了,五婶肯定会恨上我的。”齐宵皱眉,问道,“德庆侯家?”
蓉卿点了点头,齐宵没有说话,蓉卿以为他没有搁在心里,却没有想到他第二天不知道去和齐老太君说了什么,齐老太君转头就喊了五夫人过来回了德庆侯的亲事,转头就着人去德庆侯府松了口。
蓉卿听到曹夫人为家里侄子说亲时惊讶的说不出来话,揪着齐宵问道:“你和五婶怎么说的,就让她松了口?”以前五夫人瞧不上德庆侯二房的那位长子,所以才一直拿着乔不松口,这会儿三两下就同意了。
齐宵喝着茶,说的很淡然:“那位曹公子做药材生意,虽没有功名,但名下已有不少的药材铺子。”蓉卿听着一愣,哈哈笑了起来,巴着齐宵问道,“这么说德庆侯二房虽名不经转,但很有钱?”
齐宵露出了一个肯定的表情,蓉卿笑着道:“难怪五婶同意了呢。”话落,又巴着齐宵,道,“你是不是怕五婶找我麻烦,所以索性你亲自出马把这事儿解决了?”
“没有的事。”齐宵牵着她的手,柔声道,“逸妹妹的婚事总要订的,像她们这样一会儿这家,一会儿那家的,最后婚事没成反倒把满京城的权贵都得罪了,还不如早定下来省事。”
蓉卿点着头,问他:“这两天朝堂里有什么事儿吗?”齐宵就在椅背上靠下来,圈着她在怀里,神态悠闲的样子,“宫中,陈婕妤差点落胎!”腹泻不止。
蓉卿一愣,想了想问道:“就是那位去年进宫后一直颇受宠爱的陈婕妤?”听说怀孕有几个月了吧?!
“嗯。”齐宵点头道,回道:“说是吃了从内务府送回来的半斤血燕才致此。”蓉卿不明白,齐宵便给她解释了一遍,蓉卿愕然,道,“所以呢,圣上便下令彻查广储司?”
齐宵挑眉,点了点头。
蓉卿眯着眼睛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似乎有些奇怪,她问道:“宋国公呢,可帮着查了?是不是还查出欧德庸不单以次充好,还贪污舞弊了?”
“是!”齐宵捏了捏她的鼻尖,“真聪明!”
蓉卿终于明白了里头的弯弯绕绕,好好的陈婕妤怎么会吃点东西就腹泻还差点落了胎,圣上又是发了大怒彻查广储司……她笑着点头道:“那太后娘娘那边又如何说的。”
“太后娘娘没有多言,只是这些日子常招了皇后娘娘去凤梧宫一同用膳。”齐宵说完搂着她起来,咬着她耳垂道,“一起去沐浴!”
“在说正经事。”蓉卿被他的话说的脸一红,“哪有你这样的。”
齐宵哈哈大笑,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沐浴才是最正经的事。”话落大步朝净室里走去,蓉卿巴着他的衣襟,捶着他道,“你……你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嘛。”语声却被淹没哗啦啦的水声中。
彻查广储司的事,前后不过四五日的功夫,翻出来的账就找出了极大的问题,里头一些前朝的官窑旧瓷悉数被人调换成赝品不说,就是宫里头娘娘贵人吃的用的,也大多都是以次充好,不单如此,每年上头还有几笔没有去处的假账,这些帐还是从圣上登基时开始计算的,若是再往前翻,只怕是更多。
圣上大怒,责骂了欧泽庸,又去太后娘娘那边诉苦:“朕为充盈国库,腆着脸去跟朕的子民要捐款,可朕的后院里头,却被那些人给掏空了,这要朕费多少的精力,才能把这么多年的亏空给补上啊。”
太后娘娘要说话,圣上却是又道:“母后,您是朕是母亲,朕在心里也一直敬重您,从不敢有半分懈怠,不但是朕就是将来朕一日去了,朕的皇儿们也定是供着您,敬着您的!”这是在敲打太后娘娘,朕敬着您,您就是太后,我们孝道仁义两全,若不敬着您,您什么都不是!
太后娘娘被气的半句话说不出来,圣上话锋一转又哭诉道:“母后,您说说看,这事儿朕怎么办才好,说起来来欧泽勇还是朕的外甥,朕心里头可真是又气又恨又无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