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恕罪,尤小姐硬要闯进来,小的拦不住”门被推开,门卫忐忑的等着皇女的吩咐。
“你先下去吧”看着门内站着的两个人。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看到他没事,一梦稍微放心了。
众人都以为南柯伤势好了,就连一梦看到好好的他也没有怀疑。可只有南柯和给自己治疗的老头知道,因这次重伤这身体撑不久了,但有些事情还没完成,自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
竹桌上放着两个褐色深口碗,边上一把紫砂壶,碗里桌上零散的部落着几片新鲜的绿色薄荷叶,即清新又古韵盎然。南柯靠着椅背,半漏衣袖玉手端茶杯子,十指纤纤,肌理光滑细腻,骨肉匀称,整个人很温和却深不可测。“相府千金来本府有何贵干?”声音柔和又不失凛冽,像秋日的凉风环绕着他,
昨晚听父亲说虽然女皇还没有下最后的懿旨,看情形太子这次怕是九死一生,在劫难逃了。忧心□□要完了,左相府也要跟着遭殃了。一梦知道这次前来肯定是会自取其辱,虽然难以启齿,但又不得不说“...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政清吧!”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看着一梦,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充满诱惑的语气,却说着无情的话“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求我,背叛的朋友,敌人的情人,还是我求不得的女人?”南柯直接挑明关系,第一次把话说的这么开,一梦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况且你这话说的也奇怪,本宫何时难为过他?是他想置本宫于死地,只是没想到本宫福大命大没死成,这事尤小姐不是最清楚吗,再说了太子如何处置那要看皇上的意思,还轮不到本宫操心”
“求你帮帮他”一梦扑通一声跪下,以额抢地。
随着那落地声响,南柯心里一疼,下意识的想要起身接住她,理智回归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脚。看着她低头掩面哭泣,最后还是忍不住走向前。南柯拇指食指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清了她梨花带雨的脸,抹了一滴她的眼泪,尝了一下,这番温柔的举动,有种难得的款款的意味,可只有南柯知道这为别人流的泪有多苦,他笑虽在笑,不知为何心底竟第一次感觉到绝望,“这□□惩罚他的是女皇,你求也是去求女皇。这百害无一利的事,是个人都不会做,我可没有必要帮敌人吧,”
刚刚捏住自己下巴的那只手,那是一只很清秀好看手,白净的,修长的十指,指甲很均匀,指节并不突出,此时拇指与食指的指腹正慢慢的摩挲着,举止在这片刻的宁静中尤显高贵,手的主人淡淡的微笑,如同秋日的云,清淡得不落痕迹,却如刀如剑重重刺在一梦的心上。“只要你放过前太子,我任凭你处置”。
这两个人自己都不想伤害,可一梦实在没别的办法了,现在能救太子的只有眼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