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柯彻夜未眠,想了一夜,这早上正想要睡会,就听到下人来报,他让下人打发了去,可来人根本不肯走,南柯这哪里还睡得着,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洗漱。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傲气的一梦又来了,还这么早,有关那人的事她真的是迫不及待,一点都不能等。
“主子恕罪,尤小姐硬要闯进来,小的拦不住.......”门就这么被推开了,那门卫忐忑不安的等着皇女的处罚。
“你先下去吧!”南柯看着门内站着的两个人,对门卫吩咐道。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看到他没事,一梦稍微放心了。
众人都以为南柯伤势好了,就连一梦看到好好的他,也没有多怀疑,只当是传言那样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可只有南柯和给他治疗的老头知道,因这次重伤他这身体撑不久了。但有些事情还没完成,南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
一梦的身前是一张桌子,竹桌上放着两个褐色深口碗杯,边上一把紫砂壶,碗里桌上零散的部落着几片新鲜的绿色薄荷叶,即清新又古韵盎然。而南柯正坐在桌后,自她进来就没有动过身。一梦看的出,南柯见了她没了以往的热情,而是自顾自的靠着椅背,半漏衣袖玉手端茶杯子,喝着醒目的早茶。看着他那纤纤握杯的十指,肌理光滑细腻,骨肉匀称,整个人也是一贯的很温和,一梦紧抿了一下嘴,可她却觉得此时的他深不可测,心思难懂。
“相府千金来本府有何贵干?”南柯的声音柔和又不失凛冽,像秋日的凉风环绕着他。
听到南柯开口对她说过第一句话后,一梦觉的却有些冷飕飕的,不知道是由于这秋日的早晨太清冷,还是他因为那客套的疏离声音毫无感情。昨晚她听父亲,说虽然女皇还没有下最后的懿旨,看情形太子这次怕是九死一生,在劫难逃了。她父亲彻夜难眠,忧心□□要完了,担心左相府也要跟着遭殃了。她知道这次前来肯定是会自取其辱,但如今又她真的想不出别的法子了,虽然难以启齿,不得不说:“...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政清吧!”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直勾勾的看着那羞愧难以启齿的一梦,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充满诱惑的语气,却说着无情的话:“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求我,背叛的朋友,敌人的情人,还是我求不得的女人,恩?”南柯第一次把话说的这么开,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思与她虚与委蛇的周旋了,他是真的累了,伤了,失望透顶了。
对于南柯直接挑明关系,一梦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直接僵在当场。她来时就做好了一切牺牲的准备,可遇到这个情况一梦还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一梦来时根本没有想过,她一直隐藏的不愿想的这有违常理的情感,南柯就这么□□裸的讲了出来,原来他真的对她心思不纯,一梦心底那开心还没来的及冒出来就被顾忌害怕淹没,对他的心意一时间难以接受。
那些来求他办事的人哪个不是低声下气的,这人倒好求他救人还端着身份,放不下身价。见一梦长时间的沉默不回答,南柯忍不住讽刺道:“怎么,以什么身份来都不知道?你这千金大小姐也真的是够尊贵的,这没求过人的态度就是不一样!要不要给你搬个凳子弄点小食,再叫两个丫鬟来伺候着.......”
一梦从未想过南柯会对她说出讽刺恶毒的话,她心难受的喘不过气。她知道南柯中这场伏击是因为她的缘故,她知道他在怨她,如今她又为了别人向他求救,这对他却实很残忍。一梦这一想,也猜的出他此时心里想必他不好受吧,最后她只能把所有的委屈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