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心地换了衣服,果然袖子长了裤子长了,褚玉洲就是想羞辱我。
难过。
我都这么惨了,褚玉洲拿我的钱还要羞辱我。
我正打算脱下来,他就敲门:“换好了吗?”
我说:“长了。”
褚玉洲推门进来,笑了笑:“你先随便挽起来,别脱,信我的,这要不成,我退钱给你。”
这对他来说,就很严重了,看来他势在必得。
唉,先随便挽着吧。
褚玉洲又把我往椅子上一按:“坐好,我给你化妆。”
我垂死忧中惊坐起,警惕地看着他的化妆包——他居然自己也有化妆包——说:“不化。”
“没事啊,你不要思想这么古板,男的就不能化妆吗?”褚玉洲循循善诱,“其实你也想化的吧。”
不,我只想敷面膜,我觉得自然是种美,清水出芙蓉这种有深度的高端美,我是指望不了褚玉洲明白了。
但是,我抵抗不了做过tony老师的褚玉洲。
这也是我都不敢去理发店的原因之一,我只在小学的时候陪我妈妈去过理发店,目睹了tony老师andy老师jimmy老师打败我妈妈的全过程,觉得那是个魔窟。他们连我妈妈都能打败,若我进去了,简直是有去无回。
现在从褚玉洲的身上,我验证了我年少时的定论。
他看起来挺专业的,和拍杂志时候的化妆师一样,打开化妆包,我的妈妈呀,口红他买了一排!这种东西他买一排有什么意义?毕竟颜色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我开始怀疑他缺钱的真正原因是否因为他太能花钱。
我问:“口红也要涂?”
褚玉洲说:“一点点。”
我说:“沾杯会很尴尬。”
褚玉洲说:“不会的。”
我说:“你到底要给我打几层粉?”
褚玉洲说:“你闭嘴睡一觉。”
他可真是能耐了,居然敢叫我闭嘴。
褚玉洲说:“你的脸在我手下,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