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寝室也是挺惨的,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个人家庭条件都不是很好,还都是搞体育的,饭量大。还好大家数学成绩不差,算了笔账,用发展的目光看问题,咬牙集资买电饭煲,没事儿就煮饭吃,比从食堂买饭便宜管饱。
每一次向乃叫我去吃小炒,他们仨就跟卖子求荣似的,就差拿着小手绢朝我挥挥“你好生伺候着向大官人啊”,因为他们知道向乃大方,吃不完菜我打包回来能加餐,小炒的菜虽然向乃嫌弃油腻腻,但他们就缺油水,而我家里送的东西讲究健康养生,少盐少油,他们不爱吃。
向乃说:“就是你的错。”
确实是我的错,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见到他扭头就跑。
第17章 第章
这一餐鸿门宴吃得我是食不知味,时不时就陷入尴尬境地以及对饭菜是否会有毒的恐惧猜想中。好不容易吃完了,又和向乃东拉西扯了一会儿,被他单方面狠狠地气了一顿,我和derek终于得以解放,离开了向乃他家。
向乃还热情地说:“有事没事常来找我啊,叙叙旧情。”
如果是和他叙旧情,那他恐怕是又想对我下狠手了。
然而,经过那一番谈话,我至今是更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恨我了,可能人与人之间就是很难相互理解吧,比如我和一般人类是理解的左岸,向乃矗立在理解的右岸,遥遥相对,河水汹涌奔波,此生难渡,随时翻船。
derek是开车来的,我自然坐他的车回去,路上他问:“有线索吗?”
线索倒是有,我纪洵阳也不是白混的,毕竟三十二了。
唉。
三十二了。
持久的母胎solo。
我说:“多亏他带我去他家,你注意到他家的装潢了吗?”
derek皱了皱眉头:“中式古典风?还挺有品味。”
我说:“继续。”
derek想了想,继续分析:“年轻人很少有喜欢这种风格的,他爸爸妈妈不常来,就算来,他爸爸妈妈也不像是有这样品味的人。但也不排除向乃自己喜欢,可能是附庸风雅。”
我问:“他在自己家里附庸给谁看?”
derek一怔,抬眼从后视镜里看我。
“你的意思是,他背后那人?”
我点了点头:“甚至很可能都不是他自己想要附庸,根本就是对方做主的。沙发后面挂的那幅骏马图是当代国画大家章先生的作品,一寸纸一寸金,千金却难买。向乃没这个面子,也不会出这个钱。这就很符合我的猜想,对方来头不小。”
如今完全可以推测出一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