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兴奋点我是真不明白啊。
我倒是打算放飞自我,但也没至于放飞到这地步,你真让我跟他约炮,还是这种情况下的安慰炮,我是打不下来的。怎么说?我特别难受,所以你干我一回吧?这算什么事儿啊,他可真会玩。
之后——之后并没有在ktv的包厢里面发生什么别的,他抱了我一会儿,见我情绪稳定不暴饮暴食了,就又唱了两首歌,然后打包了一份糖糕,回酒店。
回酒店的路上,我的酒其实也醒得差不多了,吓也被他吓醒了,同时在内心深刻地反省自我。
自暴自弃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不太好吧,差不多得了,也发泄过一下了,明天起床之后还是好好过,振作起来,人生还在,分分钟再创辉煌,我谁啊,我纪洵阳,开玩笑,我就没有不行的时候,什么事我都能搞定。
还好derek看起来也情绪稳定,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想必是这种事干多了。这就好,省得尴尬。
进了酒店房间,我俩先后洗了澡,就还是我睡床他睡沙发,关了灯,相安无事。
一直到我做梦。
我梦见了我二哥。
之后我整夜都没醒过,整夜都在做梦,梦到我被我二哥吓得滚床下去了,梦到岱樾让我别哭,梦到我跟岱樾卖惨,梦到我跟岱樾从床下面滚床上面去了。
第24章 第章
我醒来的时候,岱樾已经起床了,正背对着我穿衣服,把衣袖挽到了手肘,回身过来拿皮带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笑着问:“早饭还吃面?”
我点点头。
他还要说话,就有人敲门。
我看着他去开门的背影,觉得真是心情复杂,情不自禁拿被子遮一下脸,唉,一把年纪了,哎,搞对象真好,怪不得我三哥那么多对象。
我正思考着很高深的哲学问题比如结婚之后要如何保持热恋温度,就听到有人在床边说话:“纪总还没有起来?别盖着脸啊,我妈说这么睡觉不好。醒了没?”
derek说:“刚还醒着。”
一只手就把我遮脸的被子给掀开了,特别有分寸,只掀开了我脸上的被子。能做出这么有分寸的事情的人,就不可能是岱樾。
是褚玉洲。
我清清楚楚地从褚玉洲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我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鬼样子。
人生真是很难在中途妄下定论,昨天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再没有更狼狈的时候了,现在就发现,我的尊严再创新低,感谢岱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