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什么?”
“叫外卖。”三哥说。
我:“……”
“要不要?”三哥不耐烦了,回头问我二姐,“你吃什么?”
三哥不愧是我三哥。
二姐好笑地踢他椅子一脚:“你算了吧啊,过年呢,给长辈们一点面子,我才不陪你过年一起被骂。”
“操,那你饿着吧,我中午就没吃什么,饿得头晕。”三哥继续按手机。
不得不说外卖很敬业,大年夜飞速地送来了,就是大家的表情比较尴尬。
大伯皱着眉头看三哥:“你又搞什么?一桌子菜不吃。”
“我有洁癖。”三哥把外卖盒拿出来,拆开就吃,“你们吃你们的啊,我又没影响你们。”
“像什么样子?”大伯叱呵他,“什么洁癖,就是欠。”
“真要我说实话?”三哥问。
大伯估计就很怕三哥说实话,哪怕并不知道这实话是什么,但直觉令他保守,瞪了一眼就没说话了。
反正大家都放生三哥很久了。
羡慕三哥。
吃了会儿饭,大人们就劝起酒来,小孩子们也差不多饱了,又怀揣着压岁钱,约着一起到附近商场去玩,现在的商场大楼里能玩的很多,不少小孩子的娱乐设施。
我五妹跑过来叫小岱一起去,但小岱摇头拒绝了。
我说:“想去就去吧,也看着点他们。”
小岱还是摇头。
好吧,这孩子就是有点黏人,这段时间我跟岱樾在哪儿他跟到哪儿,生怕把我俩给跟丢了。
这点倒不像我,像岱樾。
我五妹和我五弟领着一帮子小孩儿出去了,里面有几个读中学的,所以大家也放心,没太管。
小岱继续坐在位子上,安安静静地剥花生吃,还记得分给我和岱樾吃。
我觉得我是人生赢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