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十三公和一众本身也有利益相关的族老的掺和,义正辞严的话谁也会说,大伯他们闹了个自讨没趣。
我没亲眼目睹,我五弟五妹也没见到,但免不了总有找我来“报喜”的人。
唉。
倒是纪陈阳安静如鸡。
我其实主要还是担心纪陈阳又犯病,比如实在想不开,要和我来个鱼死网破,所以还警惕了一段时间。
可是他没有。
我仍然担心他有后招。
他还是没有。
直到许久之后,向乃这神经病又代表大佬a来找我要好处,给了我真相——纪陈阳这人与大伯他们不同,他的脑回路决定了他大概是确实想过宁可把大部分纪氏捐给千八百的慈善机构,也绝不便宜我的。然而,他收到了死亡威胁。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纪陈阳和不知道什么人会晤完,走出会所的一瞬间,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边过去了。
据向乃添油加醋的八卦周刊写多了的戏剧化浮夸描述,当时纪陈阳的表现十分漫画,旁边的正常人都抱头尖叫逃窜去了,只有纪陈阳瞳孔急剧缩小,面白如纸,浑身僵硬,原地呆滞了足足半分钟,仿佛见到了魔鬼。
警察来了之后好一番调查,但潜伏在远处的行凶者已经离开了现场,找不到更多线索。
大概纪陈阳比起让我生不如死,还是更看重他自己能不能活这件事情吧,毕竟用钱来找我的晦气可以,用他自己的命,他还是觉得性价比太低了的。
所以他一直没找我麻烦,安分守己地抱着我爸妈的那份股在纪氏上班,又卖了好一波乖巧善解人意的人设。
我想了想,把这事给岱樾说了,诈他问是不是他哥回来了是不是他哥做的。
岱樾正咬着棒棒糖做燕麦饼干,随口说:“可能吧。”
我看了他一会儿。
我当然是随口炸鱼。岱樾他哥说走就走,现在还在巨额通缉悬赏中,怎么可能为了我而跑回来闹这一出?恐怕做那件事情的另有其人。对那人,我感情上表示感谢,但理智上,希望不是我身边的人,容易落下把柄,引火烧身。
岱樾捏好一块燕麦饼干,笑着看我,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心情复杂地说,“我只提醒一句,见好就收,再没下次。”
岱樾将成型的饼干摆好,又看了我一地收回了目光:“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总感觉你又想多了什么不存在的事情,但我记住了,放心吧。”
我曾经判定褚玉洲是受他雇佣来泡我的时候,他也说我想多了,事后证明我至少猜对了一半。
现在他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