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我问过了,附近的几家客栈也没有多余房间。”
杨昭:“任医生,你一个人出去住,很不安全!”
程等……
程等坐在她的行李上,抱着不撒手,“行李太重,你搬不动。”
任珂:“……”
虽然,最后任珂就此住下,但这心里难免觉得自己是被程等算计了。
晚上为他针灸,任珂心里一动,手起针落,就专捡那痛感强烈的穴位下针。
最初,程等还勉强咬牙忍着。
到后来,直疼得他龇牙咧嘴,鬼哭狼嚎。
丁成和杨昭在一旁看了片刻,忍不住心尖发颤。
齐齐想着,千万不能让任小珂(任医生)知道,附近没有房源这话,是他们骗她的。
念及此,二人对视一眼,小步后退着,就此离开。
刚出门,二人气都没喘匀,一抬头,就见陈罡愣愣地站在门外,一脸惊怪地看着他们。
原来,客栈的房体大多为木质,隔音效果本就不好。
加之,程等房间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陈罡路过时,就不免顿了顿脚步,随之又想起白天时,程等曾对他说过,自己的女朋友来了。
陈导在这娱乐圈里,沉浮数十载,头发都花白了大半,心里敞亮,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也免不了要摇摇头,叹上一句。
现在的年轻人哦,年纪轻轻的真是太不节制了。
可没想到,他正要离开时,却听程等房间的门锁一响,下一秒,丁成捂着耳朵,跑了出来。
陈罡几乎一瞬,就惊了,指着他,“你们……三?”
丁成见到陈罡,也很纳闷。
还来不及问陈导这话是什么意思,身后的门板再次被人拉开,杨昭也捂着耳朵跑了出来。
到此时,陈罡也猜到自己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惊过之后,倏地就怒了,“干嘛呢你们!大晚上不睡觉,瞎折腾。明天不拍戏了?”
门里,任珂被陈导这声怒吼一惊,指腹间的银针一抖,程等登时求饶,“阿珂!好阿珂!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让这针抖了,我耳朵酸得都麻了。”
任珂垂眸看他,看他想躲又不敢动的憋屈模样,差点没忍住笑。
抿了抿嘴,故作淡定地“哦”了一声,这才不慌不忙地起针。
这边刚把程等耳朵上的银针收好,外面丁成也向陈罡仔细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得知程等的女朋友非但是个医生,还会点针灸的手艺,陈罡忙不迭想让任珂给他也针灸一下。
“最近腰不舒服,老毛病了。”
陈罡年轻时,也是在剧组里一点点从打杂做起来的。这些年他作品极少,除了寻不到好题材外的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身体不允许。
他这腰,是早年时候,在剧组里帮忙搬器具时伤到的,年轻时候不在意,老了就越发地撑不住。
任珂在陈罡腰部的位置上,浅浅地按了几处,“您这是腰椎的问题。”
她抬头望了望天,“今天天晚了,夜里湿气重,不合适给您针灸,我先给您拔几个火罐,明天如果阳光好,咱们再针灸。”
陈罡听着任珂条理清晰的话,心里最后一点不放心也没了,“行,就听医生的!”
到底是在南方湿气重,才引发了陈罡的不适。
任珂虽然针灸只学了皮毛,但拔起火罐来,却毫不含糊。
没几天,陈罡腰上的病症就轻了许多,直夸程等找了好媳妇儿。
这消息渐渐剧组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扬开来。
人人都道,程等的女朋友是个医生,人长得美,脾气又好。到后来,大家有什么不舒服的,都喜欢去找她看。
当然这是后话。
那天程等出门送走陈罡等人,回来房间刚巧听到洗手间里有水流声,哗啦啦地响着。
“阿珂?”程等换下鞋子,“你在洗澡吗?”
任珂应了一声,程等便径自走进房间里换衣服。
天越来越热,他楼上楼下走一遭,就觉得身上发潮。偏偏任珂叮嘱他说,刚针灸完时,不能洗澡,怕着了凉气。
思来想去,就只得先换身衣服,明早再冲澡。
这边,程等将t恤兜头脱下,手按在腰带扣上,正要解,却接到丁成的电话。
“你明天有几场戏,衣服撕开时会露出整个后背,直到腰部。”丁成尴尬提醒程等,“那个事……缓几天,行吗?”
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