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你跟在本王身边有多久了?”玄煜歪着脑袋突然问道,表情里带着几分看不懂的情绪。
闻此,段祁的表情立刻变得惶恐起来,想了想后回道:“段祁十年前被摄政王所救,算算时间大概也有十年多了,不知摄政王突然问这个是何意思?”
段祁虽是不解,但他也不傻,自知玄煜这话里有另外一层意思,只是这种时候他并不想让玄煜再生出什么事端。
“竟然这么久了啊。”他轻叹了口气。
“既然这书信都已经送到了这里,想必是有什么话要和您当面去说的,不知您是去还是不去呢?”段祁小心的问道,这些事情他也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并不感继续深追下去,只恐因此会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这一点摄政王还是信的过段祁的,只是这事情过于危险,无辜之人他其实是不想让其牵扯进来的,毕竟他才刚刚成亲,这段家绝不能没有了后人。
“对了摄政王。”段祁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抬起头看着玄煜沉声说道:“在我们的人马过来之前似乎也有人去那老太监住处,好像向他打听关于当年宫里皇子相争时发生的事情。”
此话一出摄政王的表情突然变得难看起来,这件事情他是秘密派段祁来调查的,而且未曾惊动到其他人,按理说不可能会有人过来打听这件事情。
“莫不是说,有人早我一步知道了这件事情?”玄煜冷着一张脸沉声说道。
是不是这样段祁自然不敢妄下断言,不过他和摄政王想的倒也差不多,轻叹了口气,回道:“此事是卑职办事不利留的后果,摄政王若想怪罪,卑职情愿受罚。”
玄煜自然不会去怪罪段祁什么,只是这一路走来凶险重重,怕是有人早就做好了让她们有去无回的准备。如今敌在暗他们根本就还击的可能,可以做的便只有防备,只要他们外出手那便会有机会一举反击。
“那些人居心叵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卑职如今身负重伤自身难保,摄政王您还得事事小心。”段祁不放心的说道,顿了顿又轻叹了口气,表情里满是无奈。
“只是不知摄政王您和被害得太子一家有什么关系?”他小心的问了一句。
毕竟这件事情是皇上心里的一个结,不想被任何人翻出来的结,如今虽说没有达到人人赞颂这种地步,可在位这些年倒也算是国泰民安,除了几个害群之马外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若是将这件事情提起,只怕会毁了皇上的盛名,到时候可能会民众难服才是。
“此事与本王自然是有关系的,你若是想明哲保身,本王也能理解。不过到时候切勿将这些事情说出来。”玄煜倒也算是宽容,至少没有想过会因此将段祁赶尽杀绝而封口。
不过这句话一说出来,段祁立刻变得不乐意起来,连忙回道:“段祁自从被您救下来之后,这条命便是您的了,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选择苟且偷生。”
话语里带着几分激动,一番话说完开始竟开始咳嗽起来,他身上还有伤情绪肯定要保持平静,玄煜自知段祁忠心耿耿,只是不愿意让他涉入犯险而已。
“你的心事本王明白,快些躺下休息吧,既然还想着要帮助本王,那现在可得将身子养好了。”
对于自己的身体,段祁自然是清楚的,连忙点头说了声好后躺了下来。
“看来那一趟本王是一定要过去了。”玄煜低声沉吟,表情变得愈发凝重起来,其实事情她大概已经了解了,不过还是想要去确认一番,毕竟这件事情还有很多不为人知之处,既然是皇上的丑闻定然不会让人知道,即便是有人知道那也会被赶尽杀绝。
能有这一位幸存者,只怕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些人已经先了我们一步,只怕您过去会有危险,不如过些时日,等我这伤养好了再陪您一起过去吧。”他这心里始终还是不放心的,只是现在身负重伤实在是无能为力。
玄煜摇了摇头,想都没想便说了声不用,“这里的一切有业在,你现在要做的只有养伤吧,放心吧,这件事情本往会有分寸的,只是这件事情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只怕我肯定会有危险的。”
太尉那帮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在一边帮风,虽说皇上的耳根子不软,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定然不会滋生无谓的事端来给自己找麻烦。
一道细微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摄政王耳朵轻轻动了一下,神情一冷立刻警惕起来,快速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惊呼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