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没再说话,他圈着陵光的颈部,流连于他身上的味道——也许是最后一次距离这么近了。
祁牧看着满地的血和那把刀子,鲜活的画面配合着血散发出的浓烈铁锈味,这种血淋淋的真实感让他感到胃里有东西翻涌,他没忍住,急忙找了个马桶吐了起来。宇文千拿洗净的杯子装了打算给他漱口的水,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将水递给他……
浴缸里的水慢慢变满,加百列躺在浴缸里,血在透明的水中漫开,渐渐地,浴缸里的水化成橙红色。他依然注视着陵光,他的手也依然攥着陵光的腰间的衣布,即便陵光站了起来,他也不肯松手。
“放手。”
“你要去哪?”加百列问。
陵光只冷然道:“放手。”
加百列几番犹豫之后选择听话。
陵光除去加百列身上的宽松t恤,擦去加百列胸口的血痂,他发现伤口愈合得很完美,几乎看不出来了。他的手贴在加百列的胸口,感受加百列有力且明显加快的心跳声,估摸着没大碍了,便站起来,道:“洗干净。”
陵光注意到加百列正用一只手似有若无地遮掩着□□,显然不愿被陵光发现他那儿的变化。
“你有病?”陵光冷嘲。
加百列羞得眼角都红了。
陵光转身,走了,留一句:“洗干净。”
“你不帮我洗吗?”加百列问。
“你……”残疾吗?——陵察觉说出这样的话,以加百利的个性说不定真的会以为只要自己残疾了,陵光就会照顾他,然后把身体弄得破烂不堪——加百列做不到吗?他做得到,他对自己,一向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