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白小悠用新买的电话号码给远方的他拨了过去,铃声响了很久无人接听,最后拒接。
白小悠弯起唇角给他发了条短信,老公是我,今天换了新号码。
没两分钟,手心里的电话突然间震动,白小悠一惊,紧接着熟悉的铃声传来,她激动的按下通话键,嘴角扯了扯,那边传来他沉稳温柔的声音,“怎么换号码了,害我找不到你可怎么好?”
“嗯,那个号码我不喜欢,所以就换了。”她回答得很随意,一个人孤寂的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的天空发呆。
和他讲着电话,白小悠不禁在想,他会在那个方向,那边是夏天吧?
“白灵萱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
官方式的一番交谈后,两人沉默一会儿,这中间能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喘息声,就在白小悠感觉有点儿尴尬想挂断电话时,他暗哑的嗓音再次迷惑了她的心神,“有没有想我?”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娇羞一笑,很浅,脸色绯红,仿佛他就在身边一样。
那边传来慕长轩低低的笑声,邪肆的和她打趣,“那得看看你究竟有多想我,用什么行动证明你想我的诚意。”
“没个正经……”
“总裁,文杰先生邀您共进晚餐。”高岚的声音突然闯入,打断了二人的浓情蜜语。
慕长轩柔和的眼眸在高岚闯入的同时立即变得阴冷,不悦的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她,对着电话柔声细语的嘱咐,“晚上打给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高岚被他递来的眼神吓得一抖,低着头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等着挨骂。她知道总裁在和白小悠打电话,可时间不允许啊,只能硬着头皮闯进来提醒他。
慕长轩挂断电话,薄唇紧抿,脸色一片阴郁,在经过高岚的身旁时没任何言语,高大的身躯很快消失在办公室。
……
开始几天白小悠确实没有收到那些无聊的彩信,这几天倒是过得安逸,程佩歌孕吐很严重,白小悠好几次问她孩子到底是谁的,程佩歌一直避而不答。
很多时候白小悠都在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值得程佩歌这般藏着掖着,在公司里除了林亦飞,没有谁和小歌更贴近了吧?这事儿问问林亦飞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而且林亦飞一个大男人,要是什么都没问出,到时候还将这秘密给泄露出去,就适得其反了。
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时间也不知该找谁帮忙,尤其是看到她通常吐得昏天暗地,全身瘫软,白小悠真心为小歌感到心疼。
女人怀孕多么辛苦的一件事,而那个男人却为了推卸责任让小歌一个人受罪,她是如论如何都不能容忍。
程佩歌不肯说,那么她只有自己去查了,思虑间,趁程佩歌上超市之余,白小悠找来慕长轩留给自己的两名下属,难以启齿的开口,让他们去查查最近小歌和哪个男人走得最近。
两个男人得知夫人找自己是为这件事,脑后滑过一大滴汗水,他们是六爷身边最优秀的贴身保镖,不但身手不凡,最重要的当然是办事的能力,如今却要他们去查别人怀孕的事,这个实在有损他们的脸面。
况且他们一旦放手去查,这边私人公寓就会防范疏忽,到时候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六爷恐怕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他们是万万不能去滴。
“夫人,这个只能等六爷回来之后再去查,六爷走之前交给我们太多任务,恐怕在他回来以前我们都完不成,到时候……”
白小悠叹气,觉得自己有点儿强人所难了,抱歉的对他们二人一笑,“也对,是我考虑不周,你们去忙吧。”
恍恍惚惚中又过了两天,两天如同两年那么漫长,夜里她喜欢站在阳台上仰望漆黑的夜色,总觉得慕长轩就在不远处和她对望,他们同时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空气。
换了新号码,这两天确实安静多了,她早该想到这个办法的,心里默默计算着慕长轩去了五天了,最少也还有五天才能回来吧?
五天,对于现在的她好像是无期限的等待,很长很长!
心里不由得叹息一声,漫漫长夜实在难熬,阳台上的藤椅她已经擦得一尘不染,每天晚上站得累了,她会坐下来歇会儿,等到彻底累了倦了才敢回到卧室休息。
通常那个时候都已经凌晨三四点,因为身边没有他,她会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更加难受,只能等自己真正的疲倦了,倒头便睡,没有力气去想他,她才敢去卧室睡觉。
思恋如潮水般涌来,想起和他的点点滴滴很戏剧化,偶尔她也会觉得是一场梦,只因她的男人太过于耀眼优秀,平凡的她从没想过能和这样一个男人携手,也不敢想。
当初四个月婚姻,没有交际,四个月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很仰慕他,她承认,但从来不敢想象真的能拥有他。
梦,有时候也能成真!
没安静一会儿,短信提示音在这宁静的夜晚划过,白小悠浑身一颤,汗毛都竖了起来,愣愣的看着放置在茶几上的手机,似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她惊恐的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呆愣了许久,直到屏幕变黑,她才扭过头继续欣赏夜晚的宁静,寒风佛过她薄弱的身躯,感觉不到凉意,那是一种直接侵入到骨子里的寒意,凉透于心,而身体却感觉不到半分。
没多久,手机铃声像是突如其来的符咒,听得人心底发慌,白小悠恐慌的转过身,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紧张惶恐的心才慢慢松懈,苍白的面色逐渐回归正常。
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她换了号码,那些信息无法咱肆无忌惮的转载到她手机上。
伸手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还没出声,那边就传来慕长轩急切的斥责声,“怎么这么久才接,这个时候还在外面,没听到?”
声音不大却让她心底一颤,明显能听出电话里的人心情不是很好。
“我我……我刚才洗澡去了,没听到。”她胡乱的编了一个理由,没考虑其他。
“洗澡?这么早就洗澡了?”他问,声音很轻很柔。
“嗯,是的。”
“早点儿睡吧,别让我担心。”
挂断电话,男人眉峰紧皱,烦躁的点燃一支烟全身倚在办公椅上猛吸了起来,太过于激烈,呛得他缓不过气。
她表现得越是平静他就越发觉得蹊跷,洗澡明明是个很充足的理由,可他竟然不信。这才几点,就洗澡了?他这边是晚上七点,而那边应该是五点的样子吧,虽说冬天天黑得早,可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想睡了吧?
这边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回归的日期很可能会延期,要不……
凌晨四点,白小悠方才跑进卧室休息,外面越来越冷,天气预报说有一场大雪降临。
钻进被窝没多久,迷糊间,身体就被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禁锢,那么紧那么贴切,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白小悠呼吸受阻,从迷蒙中醒来,缓缓睁开眼,那张日思夜想的俊脸撞进幽深的瞳孔,因为太过于惊讶,她狠狠的在他手臂上掐上一把,看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或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