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理智和坚强都在无人的时候崩塌,没有哭,更没有心痛,有的只是无助和凄凉。她该怎么办?
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生物,这是本质!即便再好的男人,他们的生物钟也会发生变化,她要想想办法,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认输!
她的悲伤和无助慕长轩从来都看不到,只因她学会了隐藏,在他面前所展现的永远都是最灿烂的一面,不想让他心烦半分!
有时候,错误的方式也是为了爱,爱本来就不分对错,爱到最深处,只是想为对方多做一点儿事。
白小悠便是这样的女人,她不能在事业上帮助慕长轩,那么所有的一切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装傻,更是选择了坚强的容忍,然而她并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坚强的面对一切,她本就是那种小家碧玉的女人,压抑太大,只会让她的心脏在超负荷的情况下,彻底破裂!
手机,她要换手机,换手机,让这些可恶的人再也无法给她传递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或许她就不应该用手机,用家里的电话就好,一样可以接到慕长轩的电话。
恍惚间,她才猛然想起已经整整一天未接到慕长轩的电话了。
昨天中午慕长轩离去到今天晚上,都没有一个电话接进来。想到被自己丢出的手机,白小悠后悔了,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将手机给扔了,要是慕长轩给她发短信怎么办,打电话她错过了怎么办?
她强忍着心里的那股憋气,走到客气拿起电话迅速拨通了那一连串的数字,谨记在心的号码,像是一种习惯,三下五除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按下。
等待是最磨人也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想到慕长轩那俊美如斯的脸,白小悠阴郁的心情渐渐回归正常,他对她那么好,不会的,不会的……
然而这种正常只持续了几分钟,在她第三次按下重拨键时,心里早没了底,空洞的心无法用过去的回忆填充。
女人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爱,无时无刻的关心,否则这一辈子都无法拥有安全感!
她秃废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长长叹息,自我安慰,可能他在忙,或许等会儿就回过来了。此时的白小悠,瘦弱的小脸上满是疲惫,双肩无力的垂下,像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破碎的玻璃娃娃。
一夜的等待,白小悠痴傻的坐在电话旁,双眼舍不得移开半分,这一夜,太过于宁静,静得让人想哭。
寂寞恐惧形成一道无形的伤痕,吞噬着她的内心,扰乱她的思绪。
她没有哭,只是那么静静的抱膝而坐,累了便躺了一会儿。待天色渐渐转亮,她才相信慕长轩真的不会打电话过来了。
因为这个时候的澳洲,已经进入忙碌阶段,慕长轩已经开始一整天的忙碌,而她又要开始一整天的漫长等待。
程佩歌清晨回来,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白小悠,灯光折射在她的小脸上,正好挡去了她面色的苍白,微磕着眼,看起来除了有点儿憔悴,并无任何不妥。
由于太过于急躁,程佩歌一大清早就开始赶公交车,几经周转才到郊外的公寓,到达目的地,心里的那股酸涩感一涌而上,她顾不得和白小悠打招呼,直接奔向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等一切就绪,程佩歌的身体好像和灵魂脱离了轨迹,如同行尸走肉般,双手紧紧攥在胸口,紧皱着眉头,面色苍白得可怕。
出来洗手间,她没想到正好和门口的白小悠撞了个正着,她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轻轻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水渍。
小悠姐不是睡着了么,难道是她动作太大了?
白小悠一把拽着她的胳膊,神情严肃的看着她,急切而关心的问,“小歌,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成朋友,为什么连这种事都不肯告诉我?”
“不是的,我,我真的不能说,小悠姐你就装作不知道好了。”程佩歌心里一阵紧张,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摇头。
虽然吧,白小悠知道了她怀孕的事实,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小悠,况且那个人根本就不喜欢她,之前对白小悠一片痴情,这叫她怎么说出口啊?
“我也想装啊,可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孩子一天天长大,你就没有一个决策么,让那个男人肆无忌惮?一点儿责任心也没有?”白小悠眸光冷凝着她,没有了之前的柔和,像是一个长辈般的斥责。
她是真的为程佩歌感到忧心,昨晚她也想了很多,关于程佩歌的这件事确实应该问问林亦飞,等慕长轩回你不知要什么时候,孩子不能等,肚子大起来还怎么结婚?
小歌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程佩歌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深埋着头,心痛得无法呼吸,只要一想到孩子的父亲,她就会心痛,那天早上,林亦飞嫌恶的眼神,真的狠狠的刺伤了她,她没有勇气告诉任何人真相,更不想让林亦飞知道这件事。
乱了,一切都乱了,大脑嗡嗡作响,不知该如何向白小悠解释,等逐渐稳定自己的情绪,程佩歌反手握住她的,紧拧着眉头急切的解释,“小悠姐,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吧,我知道的,会尽快想办法解决。”
她会想到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她回去一趟不就是想办法去了么?纸包不住火,住在这里几天没回家,父亲都找到她的公司去了,她没有办法,昨天回家便向父亲坦白了一切。
是,父亲听后很生气,甚至要打死她,如果不是弟妹护着,她可能真的会被父亲给打死,想必父亲是被气绝了。
“算我求你了好么,你这样我怎么帮你想办法,你想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么?”白小悠焦躁的来回踱步,看到程佩歌一副死命不说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很多事情一旦铸成错误,就必须想办法解决,既然她不想承认孩子的父亲,那么就只有去查,到底是那个男人做了缺德的事。
孩子,多么不容易,她多想有一个孩子,可是……
所以她不能让程佩歌步她的后尘,一定要帮她想办法!
“不,不是,我会让他有的,一定会给他一个好环境成长。”程佩歌不知该如何是好,怕白小悠看出端倪,她激动的挡在小悠身前,制止了白小悠来回徘徊的动作。
白小悠压根就没想过逼迫她,有些事情不愿意说大概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每个人都有心底的秘密。她只是不忍心看到程佩歌受苦,也只能尽一点儿绵薄之力了。
“哎……本来我想问问林亦飞,可这几天他好像都在忙,慕家又要办喜事了。”白小悠无意中提起,昨天从医院离开后回了一趟白家老宅,她也是听白灵萱说的。
程佩歌心里一紧,喃喃道,“办喜事?”
一种不祥的预感逐渐蔓延开来,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耐心的等待白小悠的下文。
“嗯,慕长轩的侄女慕云初和林氏集团的少东下个月订婚。天气这么冷,下个月有什么好日子呢?”
白小悠转身回了客厅,说这话时不知道为谁叹息。
想到慕长轩承诺她的,年底之前结婚,下个月过了就该过春节了,而当初的承诺好像烟消云散了般,从此没再提起,如今连一个电话都成了一个奢望。
一句话如遭雷击,听得程佩歌身形不稳,差点儿栽倒在地。
“什么?”她站在原地呢喃,双眸变得徒然无光,嘴角微微颤抖着,双手支撑着墙壁稳住自己的身形。
林亦飞还是逃脱不了联姻的命运,为了公司长远利益着想,和慕家联姻是最为妥当的,想必他会答应吧。
白小悠皱着眉,她坐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程佩歌,她的神情和动作尽收眼底,讶异的望着紧紧贴着墙壁的女人,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
不知过了多久,程佩歌才从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中回神,一眼便对上了白小悠怀疑的神色,捂嘴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情绪,窘迫的解释,“咳咳……我是说,慕家又要办喜事了,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