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伤算什么,就是割掉他的肉也愿意。
“不是怕你害怕么,其实我真的没听墙角,就是,巧合而已,走的时候上了个洗手间,然后出来就觉得伤口很疼。”他拥她入怀,缓缓的解释,那口气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小悠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捏住一般,疼得厉害,他身后的血迹她已经不敢再去探究,那样会让她心疼,更会让她内疚,她太任性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靠在他胸口呢喃,双眸泛红,身子轻轻颤了颤。
某男计谋得逞,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随后道,“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心情不好伤口也好得慢。”
“嗯,好,不过你要乖乖听我的话,不要随便逞强。”白小悠想也没想,一口应承下来。
“咳咳,那是自然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好。”
夜深人静,给慕长轩处理伤口的医生刚走,白小悠从浴室里出来,某男早已按捺不住了,没一会儿病房里传来两人的嘶吼声和暧昧的低吟声。
“慕长轩,你答应过我不乱来的。”
“我没有乱来啊,只是抱着你而已。”
“你手放哪里,这里是医院。”
“医院怎么了,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过来。”
“……”
“老婆,你的身体好烫。”
“我已经一年没碰女人了,你不会这么狠心吧?”
“你身体有伤,等会儿又得裂开了。”
“没事,这是医生该担心的。”
“可是……唔……”
贪欢的结果自然是伤口裂开,第二天一早,白小悠骂了他几句,想着昨晚的疯狂,突然间就不好意思了,借口出去帮他买早点,避开了护士的调笑。
慕长轩悠闲的靠在床头,看着她因害羞而红润的小脸,心情大好,一向冰冷的他,今天对几个护士的态度还算柔和。
伤口裂开算什么,反正他已经爽了,事情办了,他要的女人得到了,就是要他的命他也愿意!
——
白小悠不止一次背着慕长轩来到断崖峰,快两个多月了,她的孩子连尸首都没找到,心里难受得紧,特别是最近这几日总梦见孩子的哭声,夜夜无法安然入睡,她快要被这种梦魇逼疯了。
慕长轩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过她搜寻无果,分析着孩子应该是被江水给冲走了。
他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时为了更好的安抚白小悠,他只能说,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让她不要多想。
男人的心相较于女人还是要硬朗一些,更何况像慕长轩这种感情并不丰富的男人,孩子失去了他固然痛苦,可这种痛苦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消散,关键是他也没多少时间沉迷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
修养了两个月,公司落下的事情自然不少,每天都会有人抱着一堆文件找他来做最后的决断,所以在养伤期间他虽然人在医院,从来没闲着过。
两人经过这场劫难,慕长轩也不敢再忽略白小悠,哪怕再忙都会先考虑白小悠的立场,或是实在抽不开身时让人暗地里跟着她,总之无论如何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外出。
当然了,包括她每次去断崖峰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他都知道。
既然她不想说,他也只能装傻,有些事情必须要她自己走出来,戳穿了只会让她心里尴尬难过。
今天不同往日,白小悠并没有去断崖峰,而是独自顺着码头开始往他们被困的方向行走,她的孩子也是从悬崖上掉下去的,为什么当时没有找到她?
站在江边,一望无际的江水汹涌澎湃的袭来,白小悠眼眸泛红,她比较相信慕长轩的话,孩子应该被江水给吞了。
慕长轩怕孩子的事给她造成心里阴影,没在她面前提,也不主动安慰,只要她想做的,他便让她去做,感情需要释放,需要发泄。
哪怕,听到她去了江边,他害怕得要命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派几个她所不熟悉的人暗地里跟着她。
经历了生死,这两个月在医院的相处,慕长轩深知她的个性,已经不再是几年前那个柔柔弱弱的羞涩女子,更不是一年前因为心里压力而不懂得释放的倔强女人。
她成熟了,否则被叶尚伟困了一年,见到他怎会没有之前的扭捏和尴尬?
很多事情她愿意和他分享,不快时总是拿他撒气,偶尔还会很过分的咬他肩膀上的肉,他知道她心里难过,便由着她,随她去了。
其实慕长轩很喜欢这样的她,哪怕肩上被她咬出一块青紫他也没吭声过,只因她懂得释放自己心里的情绪,也只有这样他才会放心。
他算是怕了,去年得过一次精神分裂症,现在产后经历过那么多磨难,还失去了孩子,慕长轩怕她走不出那道阴影,心里没少担心过,所以每次她发脾气想咬他,他没有半分的犹豫,反而还乐得轻松。
小悠悠哪里真舍得咬,尤其是看他连眉峰都不皱一下,还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心里越发的烦躁。
这男人是不是又被虐的倾向?她咬他,打他,他不但不生气,还笑,白小悠只会觉得心酸,她何曾不知是这个男人对她的宠溺,任她胡作非为。
慕长轩越是对她好,她心里就越烦躁内疚。
以后她不能生育,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慕长轩无后吧?
且不说她心里过意不去,光是他的身份也不允许。
或许她一直在意这个,不能生养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每次在大街上看到一家三口和谐的逛街,她就会盯着那一家人看好长时间,心里越发难受。
“回去吧,今晚会涨潮!”低沉暗哑的声线听得她心魂一颤,紧接着冰冷的身躯被拥入一个宽大的怀中。
白小悠不用扭头都知道是谁,惊讶之余剩下的是欣喜和感动。她需要一个依靠,这个男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以后她会坚强的挨过去,只是那毕竟是她辛辛苦苦用命护着的孩子,她无法做到和没事人一样。
两人没有说话,男人紧紧拥着她,寒冷的风肆意的往人身上刮,扫得人精神恍惚。
“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车内开着暖气,依然驱除不了白小悠身上的寒意,被他抱在怀里心里才好受一点儿。
她指的是每次背着他来断崖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