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多远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听就不是一个人,那就不是卫炀?邱念心里一慌,朝着左边一个胡同就拐了进去。
“这边,追!”
邱念累了一天,又跑了这么远,感觉体力越来越不支,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而身后的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
邱念实在是跑不动了,腹部都开始隐隐作痛,脑子里还在想该怎么办,却猝不及防的被一把拽住,那歹人也有些气喘:“小娘们还挺能跑,累死爷了!”
“放开我!”邱念挣扎着想挣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派来的?”
“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那男子掏出根绳子将她手腕困住:“走。”
邱念只能被拽着又往回走,他们本来是想和刚才三人会合一起带邱念回去,可回到那地方却发现那几人竟然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一惊忙过去:“老大?老大!”
那个所谓的老大爬起身,疼的龇牙咧嘴的:“那男人还真厉害,这会儿应该是去追你们去了,怕是走岔了,赶紧的,带她回去。”
“不行,我们不能扔下你们不管啊!”那男人道:“再说了,就算我们走了,要是你们被抓了,到时候不一样没用吗!还能站起来吗?咱们一起走。”
那人一想也对,到时候找不到人也会审问他们的,可刚想爬起来,却突然从身后窜出一人,一棍子下去,已经来不及躲得那人顿时被打蒙,软软的倒了下去。
剩余一个拽着邱念的人,被卫炀吓了一跳,瞧他这身手,估摸着他一个人也不是对手啊,忙拿出把匕首对着邱念:“别过来!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不然我对她可不客气了!”
卫炀脸一黑:“把她放了,我不追究!”
那人手微微有些抖:“鬼才信你,你就是想骗我放人再对付我,退后一点!不要过来!”
卫炀心忧邱念,只能往后退了几步:“你可别忘了,你敢对她出手,你还有好几个兄弟动弹不得,一个换四个,你觉得划算吗?”
那位老大弱声道:“别听他的,就算你放了他也不会放过咱们的!”
卫炀一皱眉,抬腿就是一脚,正中那位老大的脑袋,那人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住手!”这人更害怕了:“你到底还想不想救她了!”
卫炀将手里的棍子一扔:“把人放了,我说过不会计较就算数!”
“不行!”那人紧紧拽着邱念:“你离开这里,我确保他们都没事才会放人。”
那他们本来就来者不善,他不信卫炀,卫炀更不会信他,怎么可能放心把邱念交给他,一时局面有些僵住,谁也不肯退让。
“哒啦啦啦。”正在三人僵住的时候,忽然有人哼着小曲儿,好似越走越近。
那人有些慌张,拉着邱念往边靠了靠,等那人走进了,邱念转头看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人竟眼熟的很,不禁脱口而出:“乔六?”
乔六转头一看,顿时嘿嘿一笑:“邱小姐,怎么是你呀?这大半夜的在这里做什么?”边说还边走近。
邱念顿觉鼻尖一股刺鼻的酒味儿,看来是喝了不少,乔六压根就没注意到她身后有个一身黑的,还笑呵呵的:“邱小姐,我,我这几日可想念你的饭菜了,可每次去你也不给我好脸色。”说着抬手就想放在邱念的肩上。
那人再也忍不住了,抬腿就是一脚:“滚开!”
卫炀本就在乔六出现后就凝神贯注,此刻哪儿会错过这好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一把将邱念拽了过来,那黑衣人一惊,顾不得许多,抬手就刺了过来。
“啊!”寒光闪过邱念的眼睛,吓得她一闭眼,却什么都没感觉到。
慌忙睁眼一看,就见他已经被卫炀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了,她顿时松了口气,软软的跌坐在地,从小到大,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经历,浑身都止不住的抖。】
倒在一旁的乔六这才酒醒了几分,揉着胸口爬起来:“咳咳,这,这是干什么?”
“乔六,麻烦你报个官。”邱念掏出一串铜板:“这些人身手来袭击我们的。”
乔六接过看了看:“行,这离官府不远,我这就去。”
“等会儿,先把我绳子解开。”邱念道。
双手终于恢复自由,邱念才将绳子拿着过去:“来,我把他绑起来。”
等绑结实了,卫炀才缓缓起身,却还没走两步,就跌倒在地,邱念一惊,冲过去扶他:“卫炀?”顿感手里湿乎乎一片,心里不祥的抬起一看,果然是满手的血……
第36章 我心仪你
“你被刺到了?”邱念慌道:“伤口在哪儿?”她本以为刚才是卫炀将他阻止了, 却没想到是他替自己挡了。
卫炀额头冒汗, 咬着牙道:“小腹, 不致命, 没事。”
“什么没事?”邱念肃着脸, 手却微微有些颤抖的寻找他伤口的位置。
眼看她又要掀自己的衣服,卫炀忍住抓住她的手:“邱念……”
“别动!”邱念转身用匕首从那男人衣服上割了一刀, 借着月光看他的伤口, 已经看不清模样了, 全是血, 便用布条一圈一圈的都包起来, 希望能有些止血作用,现在他不能动,自己也没那么大力气, 只能等乔六赶紧带人来。
两次受伤, 基本都与自己有关系,邱念伏在他身边,心里五味杂陈:“你能不能也把自己的身体当当回事。”
卫炀轻喘气:“自然, 可这下若是刺到你身上,你受得住吗?”
邱念嘟着嘴:“还不如在我身上,你这样,我怎么觉得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卫炀勉强撑着想坐起来, 邱念忙扶他一把:“你干什么?”
卫炀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你就这么不想欠着我?还是你怕我跟你索取什么?”
邱念被他盯着心慌,忙往后撤了撤:“你若真的跟我索取什么,也是应当, 何必这么说?”
“当真?”卫炀靠着一旁的台阶,脸色已经因为失血发白,却还是撑着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