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将离想起自己才说了不在意生死,然后君翎袭击时自己却不断反击,现在这小姑娘居然用这样的话来呛自己。第一次,聂将离居然有人居然在嘴皮子怼自己。
他居然觉得很有趣,难怪无道要收她为徒,如此有趣的小丫头若是被他遇到先,大概也会忍不住想要拎回家去好好教养。
他觉得,把一个有一双利爪的小姑娘慢慢教养长大,将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我的确不怕死,也活腻了,却不容许任何人站在我头顶上挑衅我。”他看向君翎:“小姑娘,这一次看在你师父份上我饶了你,若是有下一次,本座会让你知道,有些事做不得。”
君翎浅笑:“和你一样,我是一个不怕死的人,所以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得的。”
聂将离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们还是志趣相投的人呢,都是不怕死,都不怕惹事儿。”
“不,我们不一样。”君翎淡淡说:“我不怕惹事儿,也不怕和雪重天对上,你却怕了。”
聂将离闻言眯了眯眼,他缓缓走到君翎跟前,笑着说道:“小姑娘,你这是挑衅我吗?”
君翎抬起头,苍白的小脸在阳光下显得更苍白了,她却固执得很:“我不是挑衅你,而是说实话。当然,我无法左右你的决定,因为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人活得超凡脱俗。”
“而这种人,说白了就是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没有在意的,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我很佩服这样的人。”
聂将离和赶来的无道都觉得君翎的话不可能只有这些,果然,她很快便说了下一句:“同时,我也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怜。因为数以亿计的人里,居然没有人与他同行,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独行者,孤独者。”
“他没有真正在意的人,同时也不会有人真正在意他。”
聂将离觉得小姑娘这一番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原来他在别人眼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独行者。他笑了起来,转身看向无道:“你这个小徒儿的嘴巴厉害得很。”他斜睨了君翎一眼:“厉害到我想要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了。”
无道闻言浅笑:“我这个徒儿性子有点倔强,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的倒是可以试一试,看看你能不能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君翎一边用鸿蒙灵气调息,一边看向自己师父,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和别人在这里议论割不割自己舌头的事,这样真的好吗?
“老头儿,您能厚道一点吗?”不维护自己也就算了,还说这样的话。
无道听了后哈哈一笑:“瞧瞧,连师父都呛的,你觉得你能割了她的舌头?”他上前几步站在君翎身边:“我想你若真的打算这样做,她会趁着你到她身边时直接自爆了,和你同归于尽。”
聂将离深深的看了君翎一眼,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烈性子的女子,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有趣的小孩儿:“你恨雪重天?”
君翎说:“他想要用我君家嫡系的血来打开临渊神王的封印,他还是害死我父亲和母亲的凶手,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说我恨不恨他?”
聂将离笑了笑:“是应该恨。”看来母亲真的是很多人的逆鳞呢,他想,他当年大概也像眼前这小姑娘一样,身上的棱角都可以把靠近自己的人给弄得遍体鳞伤。
他看向无道:“难得遇到这么一个有趣的小姑娘,随意我改变注意了。想要让聂家和你们一起对付雪重天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