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一旦生出这样的想法，就等于是否认了自己当初因为七爷而杀了自己二女儿的事。毕竟宁素歌是自己的骨血，那么老二同样是自己的女儿，也一样拥有自己的骨血。宁素歌不会做出监守自盗的事，那么老二也很有可能不会做出勾引自己继父的事。

她想起老二宁素雅像极了她亲生父亲那张脸，她长得那么好看，比自己所有的女儿都要好看，她肯定是做了什么让老七误会的事。若她是正正经经的，又怎么会闹出那么多事儿来，说白了就是宁素雅和宁素歌都像极了他们的父亲。

想到这里，她冷笑一声：“你都不想活了，又何必去在意誓言是如何？”她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女儿，用着这个世上最狠戾的话来说她：“你和你父亲一样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我对你父亲千好万好，最终还是敌不过那个女人一个温柔的笑，不管在暗地里我多么的主动，可夜深人静时你父亲居然抱着我喊着那个贱人的名字。而宁素雅和你父亲一样，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她长得那么丑有什么资格觊觎我的男人，她当真不要脸。若非她真的是从本城主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本城主都以为你和你二姐都是从那个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因为你们的虚伪像极了那个贱人，让我瞧着就觉得恶心。”

“你就是运气好一点，投生在我的肚子里，一个依靠着我才能存活的贱人，居然胆敢监守自盗，还想着用发誓来糊弄过去，你当真还以为我是傻的，还是觉得你自己是傻的？”

宁素歌早就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喜欢自己，不喜欢二姐，可没想到她能用这样恶毒的话来形容自己的女儿，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不敢相信自己此时此刻听到的。她连连退后几步，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是啊，我和二姐都是父亲的骨肉，在你的眼里我们就是不知廉耻的人的，就是下贱的贱皮子。”

她冷笑看向自己母亲：“可，你别忘记了，我们是你生的。我们是下贱的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知道二姐是被冤枉的，最后宁愿相信别的男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她已经豁出去了，什么都不怕了，她唇角挂着讽刺的笑：“还有我父亲的事，你当真以为我父亲会是那种明明有了妻子有了孩子还会去和别的女人搅合在一起的人吗？”

“你和我父亲夫妻百多年，你心里很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人。可你却被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给刺激到了，不愿意去相信我父亲的清白，更不愿意相信我父亲是被人诬陷的。你口口声声说对我父亲有多好，却连最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所谓的好只是在表面上，只要发现事情超出你的掌控当中，你就会生气，你一旦生气了什么都可以舍弃，比如我父亲，比如我二姐，比如现在的我。”

“你只是把我们当成你手中的玩偶，一旦我们失去了价值，或者一旦发现我们有点不讨喜，你会毫不犹豫把我们舍弃了。”她双眼冰冷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不但是我，还有大姐都只是你是手中的提线木偶罢了，一旦大姐姐不听话，你会一样毫不留情的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大姐姐，甚至你会毫不犹豫的亲手了结了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女儿。”

宁素雯带着人赶到时正好就把宁素歌这一句话听进去了，她心里震惊不已，却又不得不说其实三妹妹说得很对。只是心里如何想都可以，绝对不能浮现在表面上，一点点都不行。她带着冲上前说道：“三妹妹，你魔怔了，居然这样和母亲说话。”

宁松悦深深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长女，她突然笑着说道：“是啊，她是魔怔了，甚至不屑成为我的女儿。”

宁素雯听了后心里咯噔一声，她忙说：“母亲，三妹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口不择言。您是知道的，在我们姐妹四个当中其实最心疼母亲的就是三妹妹了，小时候母亲受伤了，三妹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定要留在母亲身边照顾母亲，谁都不能把她带走。每年母亲生辰，三妹妹总是最贴心的一个。从这些就可以看得出在三妹妹的眼里母亲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母亲您大人有大量万万不要因为三妹妹的一句话而生气，在母亲的眼里其实三妹妹只是没有长大的孩子而已。”

她已经欠下二妹妹一条命了，可不能让母亲一怒之下把三妹妹也杀了。要是这样，她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