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乡长是要知法犯法了。”
“既然这样,你们两位就跟我走一趟吧。”
“放心,如果你们是冤枉的,很快就能出来。可要是果有其事,你们就到监狱里忏悔去吧!”
“关叶总什么事?”丁朝敏没想到龚长生还要对叶青动手,登时发了急——
于公,叶青是吴家岭百姓的大恩人;于私,叶青还是自己未来表嫂。
瞧着她纤纤弱质,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真是龚长生要搞什么鬼……
“龚局长,您只是一个反贪局长,h省还容不得你胡作非为,一手遮天!”
早听说吴家岭乡的丁朝敏是个厉害角色,龚长生之前听了却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这会儿竟是被指着鼻子大骂,脸色顿时越发阴沉:
“果然是狗急跳墙,只丁朝敏我告诉你,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就只能等着承受法律的制裁!”
“带走她们!”
“你也知道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直沉默的叶青终于开口,直视着龚长生的眼睛道,“却还敢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吃相还真是难看。肖焯到底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可以拿前程来赌这一把?”
没想到叶青一张嘴就说出了“肖焯” 的名字,龚长生神情一滞,眼神却是更加冰冷:
“胡言乱语,什么肖焯,我不认识!”
“别妄图狡辩,转移话题,凭你再牙尖嘴利,我们也能撬开你的嘴来。”
“你既然是反贪局局长,前段时间,中都叶家和贺家的冲突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叶青神情淡然:
“信不信再执迷不悟,贺家的下场,就是你们这些人的下场?”
“果然是狂妄无知,不知天高地厚!”一直沉默的程理事终于开口,神情里却尽是轻蔑之意。
龚长生瞬时回神,和他交换了下眼色: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可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既然问心无愧,那就上车吧。”
“可以,”叶青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可有一点,之前已经和乡亲们约好了,合同会在今日签订完毕,也没剩下几家了,等我们把定亲付了,合同签订好了,就跟你走。”
却是就这么会儿功夫,乡政府大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多个乡民,看他们的样子,已经来了一会儿了,却有些被里面的阵仗给吓住,正站在那儿观望。
听叶青这样说,当即围了过来,却并不急于签合同,反而围到了龚长生等人身边:
“这位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我们乡长是个大好人啊,肯定不会犯什么错误……”
“还有这位叶老板,也是菩萨心肠……您不知道啊,为了种那些药材,我老伴累的狠了,从山坡上滚下来,摔断了腿,这会儿还在家里躺着呢……”
“谁能想到,之前那些坏了血良心的商人,合同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我们家又是种药又是给老伴治病,拉了一屁股的饥荒,这要不是叶老板愿意要我们的药材,还给了个公道的价钱,我老伴都准备一根绳子吊死了……”
“这么好的人,你们可不能带走啊……”
“是啊,是啊。”其他老百姓也纷纷出言附和,七嘴八舌道,“谁是人谁是鬼,我们读书不多,可心里清楚着呢……”
“你身边那个汪胖子他才是个一肚子坏水的……”
龚长生额头上青筋都快迸出来了,可他也是老于世故的,知道眼前这个情况,真是强行把人带走,怕是会闹出大事来。
便也没接老百姓的话茬,只阴沉沉的冲叶青点了点头;
“你们快些。”
知道龚长生等人今天是不准备善罢甘休,叶青也不搭理他,只让人搬过几张桌子来,又让李正去把取得钱搬过来。
一百多万现金齐刷刷摆出来,瞧着还真是壮观。
龚长生示意跟随的人,把现金摆放的情景给拍了下来,转身想要上车等着,却是好险没跟后面呆若木鸡的汪宏源撞上,低声训道:
“你干什么呢?”
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
“不是,”汪宏源手心里却是开始冒冷汗,指着脸上还有血迹正一沓沓摆放现金的李正道,“李正他,他怎么……”
“那个小年轻是谁,你认识?”龚长生就有些狐疑。
“我,我可不是认识,”汪宏源喉咙都有些发干,h省可是自己的大本营,要是用手段坑了李松阳的人,事情可就大条了,“那是,那是聂省长,聂霆省长的秘书,李松阳……”
一句话出口,龚长生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慌张之色外。下意识的看向那程理事。
“那叶青要不是有些手段和来头,肖少还找你们干什么?”程理事神情顿时有些阴郁,瞧了眼龚长生和汪宏源,“不就是一个秘书吗,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出息!”
“您是不知道啊,李松阳可是那位最信任的人,有传言说,来年那位很有可能做到省长的位子上……到时候李松阳必然会跟着更进一步……您老到时候自然可以拍拍屁股回中都,我们得罪了李松阳,可怎么办啊……”
汪宏源却是快要哭出来了。龚长生虽然还好,却明显也不像之前那么有底气了——
诬陷一个外来妹,跟诬陷省长秘书的亲戚,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好不好。
“聂霆他还不是省长呢,别说一个副省长罢了,就是这会儿做了省长,又能怎么样?”程理事却是依旧不甚在意,当着三人的面,直接拨通了一个手机号。
“喂,你好,我是简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