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成阳“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对,你该不是,传染上了吧?”
杜谨言呆了一下,等明白了成阳话里的意思,一下乐了:
“成阳你胡说什么呢?信了容哥的话不算,这会儿竟然连叶青的话你,也……”
却是越说越艰难。
明明方才喉咙那里也就是有些刺痛罢了,这么会儿功夫,就和放到火上烤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之前从白家村离开时,除了叶青嘱咐他们回去药浴之外,孙怡婷还央着医护人员,拿了支温度计和特效感冒药。
成阳边拿了温度计让杜谨言加上,又心急火燎的冲出帐篷,烧了点水,等把开水提进帐篷,就见杜谨言顶着一张红通通的脸,僵直的坐在垫子上,心一下提了上来:
“烧多少?”
杜谨言说话都有些艰难:
“刚才量的,三十八度五……”
可喉咙那儿就和撕裂了一样,整个人也觉得和掉到冰窟窿里似的,冷的不停打摆子。
杜谨言这会儿已经是一点儿俏皮话也说不出来了——也不是没得过感冒,可这次感冒来的实在太过诡异,更甚者,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无力掌控,任身体堕入深渊的感觉……
努力想要挤出一个笑脸,安慰一下成阳,话到嘴边,却带上了哭腔:
“老成啊,你说,叶青她是不是乌鸦嘴……”
“……老成啊,我喉咙难受死了……”
“你赶紧带我去看医生……呜,真他妈太难受了……”
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早知道这样,自己之前就按照叶青说的也去洗药浴,和药茶了……
对了,药茶!
成阳也想到这一点——
眼下几个人里,连身体素质最差的苏彤都没事儿,就一个不听话的杜谨言感染上了。
那不是说明,之前叶青交代的那些草药真的有用吗?
忙不迭拉开帐篷就冲了出去,远远的冲守在容珩帐篷外的张越道:
“张大哥,麻烦你看一下,叶青留下来的药草还有吗?”
“是杜谨言?”张越顿时了然,“你等着。”
就说你们会后悔的!
很快从帐篷里拿出一小把药草:
“就剩这么多了,你赶紧拿了去给他煮水喝……”
听到动静,苏彤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听说杜谨言竟果然传染上了,这会儿病情还急剧恶化,顿时脸色苍白,想要跟着进去看一下,却被成阳给拦住:
“我看着他就行,这要是你再传染上……”
“你的意思是,和那些人的症状一样?”苏彤差点儿没哭了,“谨言他这会儿是不是很严重?有没有危险?”
“比一般感冒程度重些。”成阳叹了口气,“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真不行了,我背着他去找叶青……”
内心却是感慨不已,怪不得古人说不能以貌取人,之前就是自己,可不是也同样看轻了叶青?
以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罢了,能懂多少?殊不知人家根本就是深不可测。
叶青是这样,容珩或者……
嘈杂的脚步声忽然传来,连带的还有叫喊声:
“少将,容少将……”
漆黑的夜也同时被乱晃的手电筒光亮给划破。
“首长,有人来了。”张越在帐篷外道,“应该是h省军区的人……”
因为担心叶青,容珩也根本没有入睡,直接掀开帐篷走了出来。
一束手电筒的光,正好照过来。随即又挪开,惊喜的声音随即传来:
“容珩老弟,还真是你——”
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将军,正大踏步走过来。
饶是成阳早有了心理准备,还是目瞪口呆——
这位将军不是别人,正是h省军区司令员,杨仲凯。
再结合之前那些人的称谓,成阳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少将?容珩,竟然是少将?
提着茶壶进帐篷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
杜谨言人已经烧的有些迷糊了,就着成阳的手喝了水,只觉浑身酸痛,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一样,闭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