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宫后,燮信径直去了寝宫浴室。此处并未受到侵扰,用具皆分毫不乱。他抱着玉儿进到浴池,教玉儿趴在自己身上。
温热的清水自蟠龙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出,冲刷着玉儿身上的污迹。
他感受不到那身子的僵直,只是取过毛巾和澡豆,一遍遍清洗她已然洁净无暇的肌肤。
麻木的手指进入她肉穴,只勾了一下,他微觉出些异样,回过神来,又进到她后穴里摸索。
抽出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指尖干干净净。
他骤然明白过来,痛到木然的心脏疾跳数下,又在几个呼吸后恢复平静。他暗自苦笑,两手握着玉儿双肩,想换个姿势继续清洗。
玉儿的脸微微低垂,唇角缓缓渗出一痕血迹。
他一眼瞥见了,急去强掰开她唇齿。
幸好,舌头还完好无损。那么,她为何会流血?
燮信心口狂跳,抱着她出了浴池,一路回了卧房。
王宫内乱的消息却是不胫而走。
几位大臣冒雨入了宫,聚在金銮殿等候燮王觐见。
燮信已经隐隐猜到了匆忙赶来的是哪几位耳目灵通的臣子,听了侍书的传话,只说一切无碍,教他们安心候着。
死去宫人的尸身皆被清理,染血的地面被冲洗干净,一层厚厚的地毯掩去了动乱的痕迹。
柳太医被召入宫中,他翻开玉儿的眼皮看了一回,断言是厥症。
燮信知玉儿有此痼疾,受惊或高潮过度皆会晕厥,休息片刻便会复原。只这回……她被人掳走时有多害怕,他不敢细想,只开口问:“她为何会流血?”
柳太医指着她一半脸颊道:“应是此故。”
他一时明白过来,伸手去摸她的脸,又转向柳太医,“道长且为她察验一回脉象,看她身子可还有何异常。”
柳太医便取帕掩在她腕间,只略停了一停,长眉陡然拧起。
正待开口,门外侍书又出言告道:“大司马同监察史、御史大夫并镇国将军已至偏殿,等候陛下召见。”
燮信听了,目光从玉儿脸上移开,站起身,对柳太医道:“道长且在此略坐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