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的,还得再烤一会儿。
江丛云撩起眼皮,若有所思地扫过一眼九瓷,然后看向那只脏兮兮的澜虎。
澜虎从火堆走到之前拆开的包袱前,衔起瓷瓶摆在江丛云方才坐的地方,往返好几次才将瓷瓶全部放好。
“喵!”
流霜又拍动爪子,江丛云觉得这意思是让他过去吃药。
江丛云加快步伐,坐好后拿起棕色瓷瓶倒出一颗丹丸吞下,又吃了两粒白色矮罐里的红丸子。
流霜不错目地盯着他,暗暗记下瓶子的颜色和大小。
“这是凝血丹。”江丛云把棕瓶放到流霜面前,破天荒地同他解释,“具有止血之效。”
然后是那白色矮罐。
“此乃还清丸,可清心静气,有助调息。”
“此为……”
幼年澜虎忙不迭点头,一一记下后又叼来一件衣裳,搞来一大坨香灰。
“喵!”
没有绷带和外用药,就用这俩将就将就!
见江丛云不动,他又抬起前爪搭着这人膝盖,下巴搁上去,翡翠绿的眼睛瞪大:“喵!”
江丛云挑眉:“?”
流霜龇了龇牙,直接上手,一把撕开少年染血的衣衫,再捧起一团灰细细撒在伤口上。
“香灰?”江丛云倒也没阻止他,只是不解地问了句。
说起来流霜也忘了自己是从哪儿学到的这个窍门,或许是长老说的,或许是听故事听来的……
反正他们修真人士身强体壮,就算用错了也死不了。
幼年澜虎给那条狰狞地口子上完“药”,然后嘶溜一声扯下老长一截衣料给江丛云送去,让少年把伤口包好。
这时水热得差不多了,他又把水囊拖过来。
在以前流霜从来是被照顾的那只虎,这样劳心劳力伺候完江丛云,内心竟生出一种儿子真难养的老父亲感受。
他伸了个懒腰,尔后趴在江丛云手边,望着那堆柴火发呆。
“谢谢。”江丛云半敛眸光,抬手揉上流霜脑袋。
流霜忽然想到点别的,窸窸窣窣翻身,坐下仰望江丛云:“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