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梨按下室内灯的手顿了顿,软下来的心又像乱成了麻,她回身道:“这么谨慎,怎么就被狗仔拍到和辛止在一起了?”
安淮眼中微微升起些波澜:“阿梨。”一声唤平白止在半空,他伸手去摸她的头,“别看那些新闻。”
乐梨眉头皱了皱:“我也不想看。”她定定抬头看他,“可你要告诉我,那究竟怎么回事?你跟辛止……”
未落下的手生生转回来,安淮默了一默:“我跟辛止是普通朋友,八卦媒体捕风捉影罢了。”
乐梨点点头:“好,媒体是捕风捉影,那温燃呢,她今天在采访时不小心说漏嘴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什么说漏嘴。”安淮扶住乐梨的肩膀,“我本来是想让温燃帮我去看看你的,谁知道那小丫头会错意,竟在你那儿胡说八道,她瞎说的那些话,你也信?”
乐梨别过头,嘴硬道:“我哪知道是真是假?”
安淮笑了一声,捏住她下巴将她的头转回来:“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我今天才跟剧组请假回来这一趟。乖,我只要你。”
乐梨眨了眨眼:“可你都不接我电话,都不想我的……唔……”高大身影瞬间笼罩过她,待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逼到了墙上,被迫仰头接受着他亲吻。
他轻咬着她唇瓣厮磨啃噬,声音里已经带了低低的喘息气:“想你,怎么不想你,我恨不得把你打包带到身边,每天每夜都看着你。”说着手便麻利地探进她衣边,从腰部游移向上,最后停在那团柔软丰盈上,轻轻揉捏呵护着。
“别……哼……就会……说好话……”
声音一出,已软的一塌糊涂,乐梨红着耳朵,心中暗恨着自己立场不坚,三言两语就被他哄得没了脾气,手臂却自觉地搭上了他肩膀,身子也没了骨架般想去贴近他。
感受到她的温软柔腻,安淮觉得自己也有些压抑不住了,亲近多日后又经历的小别离,仿佛将他已经开发的欲望无限扩大,他喉结滚了滚,抬眼打量一下四周,便将她打横抱起来走进了卧室。
待被他放倒在床上,乐梨本已混沌的头脑突然清醒片刻:“对了,小六六……”
安淮撑起身子瞥了某角落一眼,继续去松衣扣:“它在客厅睡觉,别管它。”
“真的?我怎么没看到……等等,嗯……”
卧室的灯没开,客厅里的光透过来,也只似笼了一层纱,影影绰绰,遮遮掩掩,安淮的吻细密汹涌,将乐梨的情致充分挑起,但那里磨蹭半天,却始终不肯让她得到充实。
乐梨不解地哼哼两声,挑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半是央求半是迷离。
安淮半撑起身子,努力不让她的眼神扰了自己的决心:“以后不能一个人太晚在外面走,知道吗?”
乐梨此时大脑已是迷糊状态,虽没料到他在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但欲望已经被带了起来,她也只能软着声答他:“知道了。”
安淮嗯一声,安抚着她继续道:“出门也一定要注意安全。”
乐梨抓着他肩膀又是不解又是委屈,低低控诉:“知道了嘛,你,哼……”
安淮被她的哼哼撩得浑身发热,那里更是不可描述的难受,他哑着嗓子亲亲她额头:“乖,就来……”
只觉他身子一沉,极度欢/愉里,乐梨听到自己发出一声类似满足的叹息,她瞬间羞红脸,转头想把脸埋进枕头里,他却热烈追逐着她唇瓣,想要把她的灵魂都融进身体里,一遍又一遍贪婪索取……
良久之后,月色朦胧入窗,乐梨困倦地在安淮怀里翻身呢喃:“坏蛋……”
安淮笑笑将她探出被子的胳膊收回去,又伸手理了理她耳边乱发,看着她沉默片刻后,这才开口唤道:“阿梨。”
她含混应一声:“嗯?”
“相信我,很快就过去了。”
迷糊糊在他颈间蹭了蹭脸:“嗯……”
阴沉了多日的天终于在这个清晨放晴,乐梨睁开眼时,只觉阳光漫过窗台铺洒在床上,暖洋洋的让人舒坦,她高兴地揉揉眼睛:“晴天了。”唇角微微扬起间,蓦地想起那一夜折腾,她忙翻个身去寻他,却发现身边已是空空如也,房间里亦是安静无人,只有床头一张纸条,证明着昨夜欢/愉不是她绮梦一场。
“阿梨,我回剧组了,早餐放在厨房,你醒了热一热就可以吃。记得昨天晚上答应我的,以后不能一个人太晚在外面,随时注意安全,爱你,安。”
乐梨无言放下纸条,看着寂静的房间,只觉心中空荡,仿佛断线风筝,一时之间失去什么,有些迷惘失落。
干嘛醒了就走啊,乐梨掀起被子将自己重新埋入黑暗,良久,才发出一声莫名叹息……
在被子里又闷了一回,乐梨这才准备起床吃早饭,然而掀开被子一歪头,她就看见小六六正趴在角落的猫窝上,双目炯炯地瞧着她……
“喵~”
乐梨扑通又躺回床上:“咳,看什么看,叫什么叫啊,快出……”她说着愣了愣,昨天晚上快睡着的时候,她好像,也听到了小六六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方向传来的……安淮这个家伙!乐梨愤愤将枕头压在了脸上,昨晚明明连把小六六送出卧室的耐心都没有了,还可劲儿磨她故意要她难受,哼,下次等着吧,有他好受的。
在枕头下等了一会儿,乐梨好像听到了小六六跑出卧室的声音,扒开枕头确定了下情况后,这才裹了睡衣起来去洗澡,可是在浴室里待了没多久,乐梨就有些受不住了,因为她的腰又开始疼,而且好像疼的越来越厉害,待她强撑着洗完澡出了浴室,已经疼的蹲倒在地上站不起身来。
那痛意不似平常受伤的撕裂痛,而像是埋在身体里的一个钻头,暗自发力,痛得她蜷成一团,脊背也开始不停冒汗,难道这不是受凉?她咬着牙去摸手机,下意识便拨通了安淮的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或许人在疼痛之时最脆弱,听着电话中传来的机械语音,乐梨都快急出眼泪,好在理智还有,想想安淮此刻应该是在飞机上,离她最近的朋友应该是牟可,而最保险的方式则是拨打120,于是乐梨颤着手按下挂断键,想重新去拨打另个号码,可那痛意越来越重,乐梨已经没了力气,扑通一声,电话就从手中滑下来落了地,恐惧就在这时席卷而来……
自己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会痛起来生不如死?腰部位置……难道是肾出了毛病?乐梨越想越怕,只想赶紧去医院做诊治,她忍着疼重新摸起手机,手机铃声却恰在此时响起来。那一刻竟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万分欣喜顷刻而来,乐梨迅速按了接听。
“喂,乐梨……”
☆、都在如果
乐梨是被他抱进医院的, 从挂急诊到超声检查,再到确诊,林泽不仅将事情办得利落迅速, 还时不时出声安抚, 缓解乐梨的紧张惶恐。
拿到确诊报告,乐梨果然大大松了一口气, 痛意也像是轻了不少,还带出一份笑意:“原来只是肾结石, 不过可真是疼。”
林泽将一杯热水递给她:“早让你多喝水你不听, 现在知道疼了吧。”
听到他柔声责怪, 俨然是个男友角色,乐梨握着热水杯子笑了笑,低头开始懊悔, 只是肾结石而已,自己刚刚怎么就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将家里地址给了林泽,让他将自己送来医院呢, 想到林泽刚刚对自己一路的体贴照顾,乐梨悄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本来他就对自己存了那种感情, 现在自己整这么一出,又欠下他一个人情,唉。
年轻却甚有资历的女医生拿着报告看了两人一眼:“你的疼痛感应该是因为它的下落,可能昨晚或者早晨做过剧烈运动, 让它活动开了。”
剧烈运动?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乐梨抬眼做出坦然样子:“哦,今天早晨跳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