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差好大。
傅时琇没在意他的冷淡,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愚弟刚闻江兄高谈阔论,想必定是才高八斗之人,不如咱们二人趁现在切磋切磋?”
“呵。”江小爷手托着腮帮子,冷冷笑了一下。
“不如对诗吧。我出上句,你接下句。”傅时琇高兴地搓了搓手,“咱们就对前朝大家的诗,玩的就是旧貌换新颜。”
江聘盯着他的脸看,默不作声。
“这第一句嘛,愚弟便出个‘两岸猿声啼不住’。江兄看该如何对?”
“一二三四五六七。”江聘微微一笑,答的痛快。
“……”傅时琇有点懵。
不过没关系,咱脸皮厚啊。
“江兄果真不按套路出牌,性情中人。”傅时琇尴尬地笑了两声,“这第二句嘛,便对‘桃花潭水深千尺’。”
“一二三四五六七。”
“……”傅时琇锲而不舍,“夜来城外一尺雪?”
“七六五四三二一。”江聘面不改色,眼睛挑衅地一眯。
“江兄高才!”傅时琇沉着脸撸了把袖子,掀袍坐下,“咱们不对诗了。聊聊闲事如何?”
“呵。”熟悉的一声冷哼。
“看江兄年纪轻轻,想必还未有家室吧?”傅时琇挑了挑眉,有些洋洋得意,“愚弟也未有,不过现在,可算是见了点眉头。昨日侯夫人召我,说是有意将二姑娘许配给我。我觉着,这事还算是不错。”
你觉着不错?
娘的,你还敢觉着不错?要不要你那点狗儿脸了啊!
江聘懒洋洋缩着的腰背慢慢挺直,目光像狼一样咬着他的脸。恨不得立时就一口扑上去。
傅时琇对将来的危险毫无所觉,仍旧孜孜不倦地显摆着,“江兄可见过二姑娘?也是,你怎可能见过,不过愚弟倒是有幸见过一次。只是个侧影,却仍旧闭月羞花,深得我意啊。”
“真的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
话还没说完,江聘早就一脚踹了过去,直击椅子腿儿。他用了十足的劲,一时间,鸡飞蛋打一般,茶水折扇漫天飞。
其景壮哉。其景美哉!
…我怎么忽的就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