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与和云天候和傅姨娘在一起的感觉不同。
江聘的身子坚硬火热,对她却又十足的温软。连搂着她腰的时候都不会使很多力,生怕弄疼了她。
他有很多的俏皮话,会说很多的趣事惹她发笑。他不爱诗词,不愿读书,但这并不影响他知识的广博。
和云天候的学富五车不同,他有一肚子的歪门邪道。尽管再尽力装成个温雅书生的样子,也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点狐狸尾巴。
比如他笑起来的样子。眼睛会眯起,弯弯的,像弦月牙儿。眼尾处有些细微的褶皱,翘起来,很邪气。
鹤葶苈卧在他的胸上,很专注地盯着他的眼角看。连江聘什么时候停下来都没发觉。
“葶宝,是不是困了?”江聘伸手去抚她散在背后的长发。一下一下,温柔轻抚。
卸下了所有的钗环,她的发显得更长。密且黑。闻起来,有花朵的清香。
江聘喜欢得不行。
或者说,她的每一处,他都喜欢得不行。
“有些。”鹤葶苈眨眨眼,把有一根断在他身上的头发拾起来,扔在地上,“阿聘,你吹了烛吧。”
江聘体热,即便是鹤葶苈要盖着厚被子保暖的冬天,他也要赤着膊。头发丝刮擦在□□的肌肤上,让他很痒。她叫他阿聘时爱娇的样子,让他更痒。
“躺好。”江聘帮她把被角掖严后冲她挤了挤眼,又捻了捻右手的指尖,“瞪大了眼睛瞧着。”
鹤葶苈很配合地看过去,睫毛忽闪闪的,下巴微扬。
江聘得意地笑笑,手指伸到床边的烛台上,对着火光轻轻一捻。
屋子顷刻间暗下来。
鹤葶苈愣了瞬,随即惊呼着去抓他的手,“阿聘,是不是很痛?”
从没人跟她变这个戏法儿,她只以为江聘是真的用指肉去捏熄了烛。有些着急和心疼。
“嗯哦…”江聘侧躺着,借着月光去看她的脸,厚脸皮地应。没有一丝的羞惭。
他皮糙肉厚,指上全是茧子,哪会被这点火星子烧到。但是这种被小妻子捧着手指吹气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他家葶宝的手指很软。他家葶宝呼出的气也很香。
他家葶宝真的太好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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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天上飘了点小雪花。很小的雪粒子,铺在地上也是薄薄的一层,像是霜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