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江聘抬头见是她,很欢喜地笑,“我在画你的眼睛。得画的漂漂亮亮的。”
鹤葶苈捂着唇,看着占了半个院子的那幅图,有些哽咽。
他对于她,是真的上心。从始至终,都很用心地在讨好她。即便她总是吝于给他哪怕是半丝的回应。
她在情窦初开的时候遇上了江聘,而他恰好对她一见钟情。
后来,他们成了亲。
现在,他顶着风雪,在地上绘出她的脸。
鹤葶苈觉得,她对于江聘,可能不只是一点点的喜欢了。
最后一笔画完,江聘心满意足地起身,往她身边走。隔了老远,他便冲她挥手,让她进屋去。
鹤葶苈听见了,但她偏不听。
“你怎么想起做这事了?”她揉了揉鼻子,上前去给江聘拍掉他身上的雪,“这样大的一幅画,你又看不见,怎么画的?”
“因为我比较厉害。”江聘打开双臂,享受着小妻子的温柔,笑得得意洋洋,“也因为…我心里有你。”
他发顶也有雪,鹤葶苈掂着脚尖给他拂下去,江聘则很配合地弯下腰。
她有些发凉的手摸上他热的烫人的脖颈,温暖得身子一缩。
她又有些想哭了。
江聘拥着她往屋里走,手自然地牵上她的。他心情很好的样子,还在哼着曲儿。
“可是,雪下大了,画就没了。”鹤葶苈跟着他走到榻边,又不放心地往回走,要去看。
“外面冷。”江聘拉着她,“别出去。”
“我有些心疼。”鹤葶苈咬着唇,嗫嚅,“你画的那样辛苦,可是却留不住。”
“才不,我做的很高兴。”江聘坐下来,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去逗弄她的下额,“而且,什么叫做留不住?只要我在,随时都能再画一幅出来。”
“可是…”鹤葶苈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江聘垂脸去亲吻她的脸颊,“葶宝,你的心思太细,这样会累。”
“举个例子。比如我们行欢好之事,并不是非要延续血脉呐。就算没有孩子,过程欢愉便就足够了。”
他的手不老实地顺着腰线往上移动,鹤葶苈惊叫一声,甩开他的手蹦下去,转身气闷地指向他,“江聘,你白日宣淫!”
话说出口,她又发觉不妥,更是不快。再不理他的呼唤,噔噔噔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