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活的是他院子里的桂花还有鹤葶苈带来的陪嫁丫鬟阿柴。两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站在那,活生生就像两堵墙。
干起活来也是极为利落,几个小厮站在那,只能干瞪着眼,怎么也插不上手。
江聘看着她俩,怎么看怎么满意。
就这俩丫鬟,往那一站,一丈内简直人畜勿近。有她们和后院的那条大狼青在,他的小妻子肯定不会受欺负。
江聘还喜滋滋地给人俩儿起了个组合名——绝世双侠。
他跟鹤葶苈说起这个的时候,她正被炕灰呛得直咳。一边咳一边眼泪汪汪地捶他,“你怎么给人家起外号儿。”
江小爷给人家起的外号多了去了…这还是第一次因为这个被批评。
他抿抿唇,瓜怂地认错,“那我以后不这样了。”
江聘委屈时的样子很可爱,鼻子会皱起来,像是院子里桂花养的大白兔,让人想上去摸一把,顺顺毛儿。
鹤葶苈好笑地去掐他的脸,话还没说出口,又开始咳。
屋里的烟确实大,滚滚而来,院子里都被染上了烟味。她抬起袖子闻了闻,瘪着嘴看向江聘,“阿聘,我的衣裳味道都变了。”
江聘也凑过去,嗅了两下后也是皱起了眉。
可不是,他家姑娘从来都是香喷喷的。现在…一股子的煤灰味儿。
“咱们回屋拿件厚衣服,我带你去洗云斋玩。”江聘用手扇了扇她面前的灰,拉着她便往屋里走。
“可是…这样不好的吧?”鹤葶苈紧着脚步跟上他,有些担心,“要不咱们在府里转转便好了,不要出门。”
“你怕什么?”江聘笑她,“我陪着你呢,有什么好怕的。丈夫带着妻子出去玩,还是去自己开的店里,还是个文店。看谁敢说闲话。”
听着他的话,鹤葶苈的心也慢慢落回了肚子里。
是啊,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原来她是个闺阁里的姑娘,大家闺秀抛头露面是要被人在后面讲究的。
可现在不同,她嫁了人。有夫君陪着,哪里都去的得。
她望了他一眼,刚想说点什么明里暗里夸他的话,让他高兴一下。江聘这个不争气的就又开口骂了人,接着上一句,“敢说闲话…小爷揪了他的舌头。”
“阿聘。”鹤葶苈哭笑不得,用指甲轻轻去抓他的手背,“你不要这样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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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三天很快就过去,转眼便到了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两人便乘着马车回了侯府。
鹤葶苈还记得三天前时她坐在轿子里,被抬去征西将军府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