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人不备,伸手一扯就将姑娘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再麻利地拦腰抱起来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劝,“葶宝乖,咱们和小女儿一起睡午觉去。”
然后饿死这两个沉迷往他身上尿尿的小混蛋。
两个儿子对视一眼,想跟上去,却是被亲爹转身就飞来了一个扫堂腿。
江聘转过脸,眼里满满的嫌弃,毫不留情地开骂,“滚滚滚。”
咕噜和呼啦坐在地上,看着娘亲绣着小碎花儿,还随风一飘一瓢的裙摆一阵迷茫。
是亲爹吧?…是吧?…是吗?
不过不管日后是怎样的,江小爷现在做出的保证,看起来好像可信度极高。把姑娘哄得眉开眼笑。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日头很明媚。
鹤葶苈未施脂粉,只是穿了最简单最普通的罗裙。头发很随意地盘起来了一半,长长的黑丝慵懒地铺了满背。
她走了半圈就累了,江聘便就搬了小凳子放在花前。先扶她坐下来,再挨着人家也坐好。
今天天气好,他又难得的有空闲,便就愿意黏着她。即便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地和她在一起,他的心情也很好。
时光就像条流得缓慢的溪,围着他们啊,一圈圈地静静地转。
鼻尖萦绕着她甜腻的香气。有着一点点的奶味儿,还掺着清淡的花香,极为好闻。
江聘靠着椅背,把一只手搭在额前,另一只揽着她的肩,不时地去摸一摸她柔顺的发。
把被风坏心地吹到她唇间的青丝用指尖挑出来,熟练地撩到她的耳后。
这个生辰,没什么轰轰烈烈的。没有一大帮酒肉朋友围绕着他团团转,好话儿一溜溜不要钱似的往外讲。
没有摆了满桌子的贺礼,没有茶杯那样大的东珠,没有半腰高的珊瑚树。但是他爱的人,都在他的身边。
他最心爱的那个姑娘,正托着腮望着他。她的目光像是痒痒的羽毛儿,即便他仍旧闭着眼,也能感受得到。
“阿聘。”鹤葶苈用手指去戳他的脸颊。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被头顶疏落的叶子切成了一块块的阴影。她玩得兴起,就又捏住他的鼻子,再次唤了一声,“阿聘。”
“唉,我在这儿。”江聘懒洋洋地睁开眼,捧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啵的亲了一口,“怎么了?”
“呐…我还没对你说祝福的话。”姑娘眨眨眼,伏在他的胸上,让发铺了他的满怀。她微仰了头看他,笑得很轻柔。
江聘的手下意识地就去拖住她的肚子,口中应着,“好,葶宝说,我听。”
“愿我的阿聘,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鹤葶苈慢慢地念,把每个字眼都吐得清晰好听。然后便就盯着他瞧,一副期待奖赏的样子,贝齿挨着红唇。皓齿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