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语气就明显弱了许多,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他们之间只隔了几步远,姑娘站在那,越来越忍不住,最后还是笑出了声。
亵衣薄薄,漂亮的樱粉色。衬得整个人都俏生生,鲜亮亮。
她眼睛弯着,未施脂粉,笑得开怀。江聘看着看着,忽的就想起了刚才天上的那弯月亮。
他的衣裳被鹤葶苈给剥了个精光,现在就赤裸着身子,露出腹上齐整整的八块肉儿。小臂精壮,浅麦色的一身肌肤,头发有些凌乱。
江聘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就在那站着。眸色深深,像一汪化不开的墨。
见他这样,鹤葶苈慢慢止住笑,咬着唇。她有点被吓着了,后悔起了刚才的调笑,想要补救,就用手指捏着袖子跟他撒娇,“阿聘你怎么了?”
嗓子掐的软一些,江聘就吃这一套。
“没什么啊。”江聘摇摇头,果真清醒了些。他哑着嗓子回她,迈了腿慢悠悠地往屏风那里走。
未着寸缕的男子,随意揉着头发,双腿修长。胸口到腹间有一道漂亮的线,延伸到再下一点处,消失不见。锁骨精致,眼神幽深晶亮。
醉了的江小爷,今夜分外撩人。
鹤葶苈下意识地便往后退,江聘却是不依不饶。跟着她,慢慢走到墙角。再伸了臂将人圈在怀中,低头看她的眼睛。
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两个人愈见急促的呼吸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再无退路,姑娘颤着眼睫瞧他,伸手去推他的胸。哆嗦着唇,说不出话。
刚才还傲得不行,张牙舞爪像只小野猫。现在却是温驯乖贴,绵软得如同羊羔儿。
江聘轻笑,在她耳边嘲她,“唔…见风使舵。”
鹤葶苈被他身上的热气熏得口干舌燥,难耐地咽了口唾沫。偏过头,垂眼不说话。
“不就是蹲下嘛…我蹲给你看啊。”江聘揉揉她的头发,贴着她的身体一点点地矮下去。
手指却是不老实地沿着腰线和腿一路下滑,最后狠狠攥住她的脚腕。纤细的不行的腕子,一只手就能握得牢牢。果真像只小羊儿。
鹤葶苈嗫嚅着唇,刚想说点什么,到了嘴边却只成了一声惊呼。
“你做什么?”
“嗯?”江聘明知故问。
他力气大,轻轻松松就将人给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地往浴桶边走。再痛快地剥了碍事的衣物,往水里轻轻放下,自己也迈进去。
鹤葶苈抹了把脸,想逃走却又不能,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匹醉狼离自己越来越近。
“我今天刚学了一招新的招式,演给你看啊。”江聘弯唇,按着她的肩膀将人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