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马留在山上的宋元,在这么大的动静下岂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带着人尽可能退守,不与杀上山来的黑衣人交战,尽量先让黑衣人和女皇的人马两败俱伤,一边连续命令几人快下山去向池岩池临汇报。
不久,池封廷带着一部分人抵达木屋前的空地,淡淡的如轻纱一般月光下一眼看清十多年没见的容辛,及守在容辛身边的男人,还有不远处的几座墓碑。
月瑾顿时戒备,很想将容辛护到身后,但心里知道容辛不需要他这么做。
容辛:“你终于来了。”
池封廷:“我若不来,今晚岂不是要你白等。”
容辛:“朕等没关系,等多久都行,但朕的家人等不了。怎么,你池封廷也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池封廷不紧不慢扯下脸上的黑色蒙布,这么多年过去,当初年轻俊美的脸如今明显多了一两道皱纹,两鬓的黑发也快白了一半。
月瑾并没有见过池封廷本人,但皇陵中有池封廷的画像,那些画像每一幅都画得栩栩如生,几乎和此刻之人重合。
虽然刚才一眼就断定了是池封廷,但随着温池封廷的蒙布扯下,这样活生生的再看到池封廷的脸,容辛衣袖下的手倏然握紧,杀气毫不掩饰,“池封廷,朕倒是被你骗了这么久。一招瞒天过海,你也算沉得住气,一转眼整整十二年,快要十三年了。若非池岩发现皇陵中的尸骸是假的,朕恐怕还浑然不知。”
池封廷:“那么,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没必要。一个将死之人的原因,朕没兴趣知道。虽然晚了十三年,但朕还是会再送你一程。”说罢,容辛抬手,一刻都不想让池封廷多活。
藏在几间木屋中的人马霎时打开门涌出来,各个手握利箭,对准池封廷就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