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
秋明月眨眨眼,很有求知欲的问:“为什么?”
凤倾璃眼神有些高深莫测,而后有浅淡轻笑。
“他们让我未来的妻子不高兴了,我自然得替你报仇。”
秋明月看向屋顶,表示没听见这话。
凤倾璃笑了笑,又道:“今日你父亲闹了一出平妻的戏,只怕你外公在扬州会不安全。不过你放心,我早已经派人过去了,定能保你外公安全无虞。”
秋明月点点头,这一点她也想到了,就算他不说,她也是要问的。
过了一会儿,凤倾璃低低道:“我得回去了。冷修冒充我呆在我屋子里,时间久了我担心被人发现。”
“好。”秋明月又叮嘱道:“这几天呆在王府里好好养伤,不许再跑到我这儿来了。不然我真的不理你了。”
凤倾璃苦笑,“有得必有失啊,看来我是自作自受了。”
秋明月哼了一声,从他身上站起来,眉间不无担忧。
“你伤得这样重,能回去吗?不如你让冷修来背你回去吧。嗯,你们俩应该有联络讯号吧?”
“我还没那么娇弱。”凤倾璃黑了脸,心中却是暖的。
“我走了。这几天我就不来了,你自己一个人万事小心。”
“行了,快走吧,啰嗦。”
秋明月催促他,目光落在他的双腿上,欲言又止。
有些秘密,是岁月的伤疤。时间越久,伤疤越淡,疼痛却是更深。她一直都知道,凤倾璃是个有秘密的人。他的心中装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仇恨。那些仇恨,或许就是伴随着他这么多年寂寞哀凉生命的一种精神力量。如今,这样的精神支柱又多了一个她。
所以,刚才他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到今天,秋明月第一次这样正视她与眼前这个少年的纠葛。
一开始她就逃避,然而后来明白,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以不如面对,哪怕知道那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
罢了,心不由己,就这样吧。
凤倾璃回头,就见她嘴角露出一抹飘渺温柔的笑容。迎着阳光,那笑容温暖而柔和,让他心尖砰然一动,眼眸顿时有些痴痴然起来。
许是感受到他的视线,秋明月收回目光与他对视。凤倾璃莫名的脸一红,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
“你看着我干什么?”
秋明月轻笑,“是你先看我的好不好?”
凤倾璃理直气壮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秋明月无语,凤倾璃立即得意起来,然而下一刻,又有些不舍。
“我走了,这一次,只怕得好多天都见不到你了。要记得想我。”
秋明月脸色有些红,嗔道:“尽说些混账话。”
凤倾璃却勾唇一笑,眼神蓦然深谙了一下,声音低沉了几分。
“萱萱。”
“干嘛?”
“我的腿…”他顿了顿,秋明月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凤倾璃转身,突然飘身离去,空气中却传来他还未消散的声音。
“是她们害的。”
风卷起衣袂飘飘,桃花洒落了一地。残阳点点,洒下橘色的光辉,屋内瞬间有一种空洞的寂寞和哀凉。
秋明月靠在窗栏便,红唇紧紧抿着。她已经在这儿站了一下午,一直保持着凤倾璃离去的姿势,半点都没有变动。
“我的腿…是她们害的。”
她知道这个‘她们’指的是谁。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悲凉,以及入骨的寒冷。
或许,她如今有些明白了,为何凤倾璃这些年要藏拙,为何背后又有这么大的势力。
直到黄昏落幕,天色暗沉,秋明月才摞了摞有些僵硬的身子,朝着外面唤道:“绿鸢,红萼。”
绿鸢红萼走了进来,“小姐,要用膳吗?”
“嗯。”
秋明月点点头,又道:“今天下午发生什么事没有?我是说大夫人那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绿鸢道:“大夫人今天回去后发了一通脾气,将屋子里好些瓷器给摔坏了。三小姐今日私自出门,被老太君又禁足了。对了,今儿下午,老太君撤了二小姐的禁足。二小姐去看了二夫人,据说二夫人身子不大好,只怕得养好些日子。”
秋明月点头,“祖母撤了二姐的禁足?”
“对。”红萼接过话来,“听说二小姐的婚事已经定了,是月姨娘哥哥的儿子。”
“哦?”秋明月挑了挑眉,嘴角一丝笑意。
“月姨娘的哥哥,好像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吧。”她记得以前她还专门跟秋明珠说起过这件事,“对了,四姐呢?今天下午一直呆在自己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