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他却不管不顾,再次将她的衣袍解开,扔了出去,整个的覆上去,灼热深情的吻夺走她所有的呼吸与发言权。
她苦笑,只得闭上眼睛迎合他。
久经离别年轻夫妻,一旦相聚,干柴遇上烈火自然是势如破竹的燃烧。此刻肌肤相贴,心里的空虚得到了缓解,然而那样灼热的温度却又衍生出另外的空虚,急切的需要填补。
锦衾薄寒,红鸾叠帐,旖旎情缠。
夜已深沉,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上的烛火已经燃尽,蜡油一点点低落,混合着窗外的雪花,滴滴答答如动听乐声。
秋明月翻了个身,腰间那只手立即用力的环住她,不让她有丝毫的逃离。耳侧是他灼热的呼吸,“怎么了?”
她脸色有些红,眉梢额头都有着刚沐浴情欲后的微汗。她想起身洗去这一身的疲惫,他却不让,生怕她这一去就不回了。她无奈,突然有些后悔将自己的来历告诉他了。
“没事,只是有些累。”
“累了就睡。”他更紧的拥住她,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熏得她因方才激情还未褪去红晕的脸再次覆上桃红。
她有些好笑,想起方才他的勇猛和炽烈,只觉得心尖都在发烫,忍不住抱怨。
“还不是你害的,跟饿了八百年似的。”
“可不是?”
他扬眉,黑暗里他一脸控诉的看着她。
“你离开我八个月零二十四天,加起来二百六十九天。我可是足足忍了将近一年之久,你自然得好好补偿我。不过看在你刚生了孩子不久,这段时间又操心操劳的份儿上,今日暂且放过你,等你休息好了,我再——”
秋明月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心儿砰砰乱跳,连忙伸手堵住他的唇,羞怒道:“不许胡说。”
他眼神波光一闪,在她手心里落下轻柔的一吻,直烫得她立即要收回去,去被他先一步抓住。长眉一挑,染了欲色的眼神如流水横光倾泻而下,洒下了万丈月色的光辉,刹那间让她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我可没胡说。”
他将她的手放在心口上,“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你却不知道早就把我忘哪儿去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你,我自然要取回我应得的福利。”
顿了顿,又想起方才她说的话,脸色就有些沉暗。
“萱萱,我不管你来自哪里,我也不在乎你从前的所有。我只但望你记着,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她笑笑,敛下眼睫。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当成妖怪呢。”
他将她抱在怀里,道:“你是人是妖都是我的人。”
她默了默,微微推开他,郑重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总觉得,我这番灵魂穿越,非同寻常。我外祖母留下的那封血书写得也模模糊糊不尽不实。”
想了想,她又道:“你大概不知道,前朝那位开国皇后和睿贤皇后其实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们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我从前那么关心她们的事,也是这个原因。”
她叹了口气,“这两个人太过神秘,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对她们的评价太多,但是都没有我想知道的关于她们最后的结局。但是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就是——”
她抬头定定看着他,“她们都和你师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题外话------
我想过了,女主和男主之所以有误会有分离,就是因为彼此秘密太多。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让男主知道女主的来历,以后都没有任何隔阂没有任何芥蒂,夫妻同心一致对外,将所有坏银全都消灭,哈哈~
第二十章 怀疑始生,共同议事
帐内光线昏暗,却也不敌他此刻眼神的黝黑深沉。
秋明月垂下眼睑,没有看他这一刻的眼神,但也能感受到他刹那间微微错乱的呼吸和心绪的波动。
“你还记得你师父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的话吗?还有他那个时候的表情,我总觉得怪异。”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燕居说我的容貌和大倾开国皇后很相似,但是我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不止是因为对我容貌的惊异。还有另一种,我说不出的感觉…他早就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才说了那些奇怪的话。”
凤倾璃还是没有说话,不过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又用力了几分。
秋明月抬头看着他静谧沉暗的眸子,“你不是说你师父素有半仙之称?所以我怀疑,我的穿越是不是他捣的鬼?而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凤倾璃忽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唇凑近她耳边。
“别想这些了,传到桥头自然直,你若是想知道,以后亲自问他就好了。”
忽然想起什么,他嘴角牵了几分笑意。
“不过那老秃驴似乎又在闭关,轻易是不出宝华寺的,你要是想询问这些个事,就得随我回去…”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秋明月无奈。
“我现在还不能走。”
凤倾璃点点头,“我知道你要对付燕居。”他顿了顿,眼神越发黑沉,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萱萱,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是有些事,不必你去承担不属于你的罪过。”
秋明月浑身一震,想起那一夜她亲手杀死的端木老皇。那个时候司徒睿在她身边,司徒睿是他的人,自然会将这些事告诉他。
她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又想起那一夜那个老人死不瞑目的双眼,想起那些血腥厮杀…
身子忽然一暖,他紧紧抱住了她,语气有着浓浓的疼惜和自责。
“我该早点来的,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对不起,萱萱,对不起…”他一个劲儿的道歉,眼神里满是愧疚和痛悔,以及愤怒。
“司徒睿,他竟然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承受这些罪,他当时在干嘛?可恶,我定不饶他。”
他也不瞒她,反正她已经知道这些事。就如同她说的,他们是夫妻,本就该坦诚相待,如果他们以前能够放弃那些所谓的顾及和苦衷,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险些决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