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脸上的笑容，有礼，却冷淡疏离。

他说：“那我们先告辞了。”

说罢，推着商行露离开。

他们渐渐走远。

沈望和林衡接触不多，但听过很多林衡的传闻。

传闻林衡对人冷淡，决策果断，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就在这时，林衡和商行露逐渐淡去的对话传来。

本该冷淡林衡，问商行露：“脚疼吗？”

“……疼。”

“脚伤了就慢点，有什么好慌的。”

“……”

“沈望扶你就扶了，我长了眼睛，会看，你慌个什么？”

这么多可以念的。

可以说非常“冷淡”了。

沈望本以为林衡心里会不舒服，没想到林衡全然不在意。

这不意味着……louise对他，其实也全然不在意了吗？？？

沈望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这可能就是……不是滋味。

……

商行露和林衡回到家里，一路上虽然很沉默，但沉默中夹杂着商行露敬佩的脑电波。

她敬佩的脑电波，默默地对着林总发射、发射、再发射，也不管对方接收到了没有，总之就是单方面发射！

林总真的！太睿智啦！

商行露觉得自己穿书以来，听过的最睿智的一句话就是——我长了眼睛，会看。

哇哦哦哦！这个逼装的！

非要搞事的沙雕男主肯定都傻逼了！

商行露默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真的，她商某人在装逼上，今天真的学习到了！

商行露心情很好，回家洗澡依旧是玛丽琳帮她。

因为她墨迹，不如说非常墨迹，林衡去了别的浴室。

商行露哼着小曲，卸妆，敷面膜，洗白白。

玛丽琳见主子高兴，决定说点消息，让主子更高兴一点。

玛丽琳说：“太太，今天我不是在一楼，帮你看看殷小姐有没有什么困难吗？”

“嗯哼。”

“她不是卡被冻结了，然后先生去帮忙的吗？”

“嗯哼~”

商行露嗯哼得很荡漾。

是的是的，你们林总不但下去帮忙了，她还看到他和殷瑶多说了几句，对于林总的进步，她很是欣慰呢。

“先生不是帮了她，又和她说了几句话吗？”

“嗯哼。”

“您知道先生说了什么吗？”

“嗯哼？”商行露翘在浴缸外的腿抖了抖，她掀掉脸上的面膜，“……你说说。”

目睹全程并且监听全程的玛丽琳特工开始回顾。

林衡下楼，这个时候侍者已经试了好几张卡，统统不能刷，又见殷瑶清点钱包，里面全是零钞，餐厅是高档餐厅，进来的宾客需要穿小礼服才行，见殷瑶荷包里的零钞，服务员自然轻视，也不耐烦了起来。

殷瑶想借电话打，她想起来她们到美国换了卡，她不记得母亲在美国的电话，正是尴尬无助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林衡用英文说：“这位小姐的账和12号桌的一起算。”

说着，林衡连带卡片一起，递出大额小费。

服务员只管收钱，又有这么多小费可拿，哪里还会多嘴，他拿了林衡的卡，立刻把两桌的钱都结算了。

林衡在殷瑶桌边等了一会，等服务员把卡还回来。

殷瑶的脸先红了，大概是不好意思的原因，她有些结巴地说：“林、林先生，谢谢你解围，等我回到酒店，一定尽快把钱还给你，能、能否给我一个联系方式？”

林衡说：“殷小姐，不用了。”

“你还记得我啊？”殷瑶记得上次在露台，林衡虽然有礼貌，从头到尾都没提过她的姓氏，她猜测他是不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