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早间,厨房给香芷旋做了豆腐脑,甜味的咸味的各一小碗。
香芷旋见儿子坐在自己膝上,眼巴巴地看着,又想着豆腐脑很容易消化,就试着每样喂了他几小勺。倒是没想到,寒哥儿不似她喜吃甜味的,喜欢咸味的,见母亲不再给了,差点儿就哭起来。香芷旋没法子,心知自己找到差事做了,喂了儿子小半碗才了事。
从那之后,寒哥儿只要见她要用膳,就也跟着上桌。
香芷旋拗不过他,就吩咐厨房每日早间准备一小碗咸味的豆腐脑,盐一定要少放,寒哥儿竟也吃不腻,早间吃完了,午间、晚间也要上桌,还嚷着吃。吃奶的时候就少了。
宁氏带着寒哥儿的时候知道了,无可奈何地笑,又见不让孙子吃也不行,便让厨房用嫩豆腐或豆腐脑做一些菜肴,如芙蓉豆腐、八宝豆腐、虾油豆腐,再有便是鱼片粥、豆腐皮包子之类绵软易入口的。
都是想着再观望一段时间,看孩子吃着没事,再让厨房变着花样做一些适合他吃的。别人家的孩子三两岁的时候还有吃奶的,他这样的情形实在是不多见。
寒哥儿这样也有好处,估计早早的就断奶了。饭菜的味道鲜美,各不相同,奶水的味道却是千篇一律,也难怪孩子如此。
这一餐,宁氏一口八宝豆腐一口粥地喂寒哥儿,寒哥儿乖乖的享用,后来应该是吃饱了,抓过跟前一个小碟子玩儿。
婆媳几个笑起来,让金妈妈带他到里间的大炕上去玩儿。在正房吃饱喝足的元宝也来了,径自去了里间。
等到饭菜撤下去,寒哥儿已经在大炕上睡着了,元宝趴在软垫上打瞌睡。
香芷旋进去看了看,就去道辞,要回房小憩。
钱友梅就打趣道:“四弟妹这做娘的可省心。”
“你和五弟妹还不是一样,安哥儿、宜哥儿整日里长在母亲房里。”香芷旋笑道,“说到底,由母亲带着孩子,可比我自己带着还踏实。”
钱友梅欣然点头,“这倒是。”
宁氏笑道:“别人不说,只有芷旋一个让我不省心,带着孩子总是花招不断。唉,也是没法子,她自己就还是个孩子性情。”
钱友梅和袭胧忍俊不禁。
“母亲。”香芷旋拉着宁氏的手,“我那些花招不是也有好处吗?”
“瞧瞧,你还有理了。”宁氏笑着戳了戳她面颊,“快回房去歇会儿吧。”
香芷旋称是,和钱友梅一同道辞。
午睡醒来,香芷旋得知了和月郡主那档子事的下文:
田卫带着人去了玉石铺子,二话不说就把一行人往外撵。
和月郡主怎么肯依,吩咐手下动了手。
夏易辰调教出来的人手,哪一个都不是白给的,虽是在铺子里动的手,硬是没碰到里面的物件儿,也没让和月郡主的手下砸到碰到东西。
田卫则与和月郡主交了手,三下两下就将她制住了。
没用多久,那十个人就一个个的被扔到了街上。田卫命人将他们绑了,送到衙门前让人看看。
和月郡主这才慌了,连忙亮出了身份。
田卫自然是觉着很扫兴的,私心里希望这郡主死撑到底,却不想,这么早就撑不住了,敷衍地说了几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之类的话,询问事情因何而起,要是郡主觉得被冒犯了,那就不妨去衙门说个清楚。
和月郡主只是说,回头我去见见你家夫人就是了。
就这样,两拨人散了。
香芷旋也觉得有点儿扫兴,问道:“和月郡主挂彩了没有?”
田卫如实道:“脸和眼眶肿了,属下到底是不敢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