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沈南城重重的长舒一口气,如死里逃生一般,那种感觉就像是黑暗中见到了光明,简直就是劫后余生,感觉太好了。
只是,他没有发现,他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的狼狈与不堪。
一条宽松的大裤衩,脚上一双拖鞋,头发是凌乱的,脸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反正,怎么看都是一个刚刚从刀口下活下来的死囚犯。
男人一步一步,沉稳而又矜贵的走至他面前。
他,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那一股与生俱来的气质,将他很好的包围着,就是那种仅是站着,一个字也不说,也是光芒四溢的样子。
沈南城呆呆的,木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如果说,对于晏少宸,他是习惯性的,本能的听从,服从。
那么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则是被一下便驯服,不敢造次了。
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抹凌厉,比晏少宸还要可怕,还要让他恐惧。
“我不管你是谁的儿子,在我这一视同仁!”男人冷声道,那一双阴鸷如剑芒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沈南城,“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服服贴贴!”
沈南城竟是连连点头,一点反对的意思也不敢有。
他就像是一头站于塔顶的狮王,统领着所有的狮子,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射着一种信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沈南城除了点头,已经不会做第二个动作了。
“我叫东方臬,记住了!”男人又是一字一顿,“再以这种不该有的事情发生……”
“嗖!”
贺重手里的那管针被他射进一旁的被子里,直直的竖立着,“我会把你横着送回给沈上河!”
沈南城看着那一管竖直插立在被子里的针,再看着东方臬那没有一点温度的脸,只觉得自己的冷汗在“唰唰”的往下掉。
点头,又是重重的点头,眼眸里全都是惊恐。
“回自己的房间去!”
点头,还是点头。
沈南城几乎是夹着自己的兄弟落荒而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整个人惊呆了,脑袋空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转了。
这真是他妈太恐惧的一个晚上。
以后,他再也不敢去爬战友的床,摸战友的身,假装自己是个弯的了!
他不想真的变弯,变弯,变弯!
沈南城一下就正常了,再也没有对人放电了,也没有对人上下其手咸猪手了。
就跟所有人一样,训练,吃饭,睡觉。
每一个被他“荼毒”过的人,看着这么正常的沈南城,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但是,这样的沈南城,确实比之前那个随时随刻向人发着“我想要睡了你”这种龌龊信息的沈南城顺眼多了。
今天,沈南城例休。
“啊!自由的空气,终于在向我招手,我怎么这么稀罕呢!”沈南城大叫着,满满的都是心满意足。
“沈南城?”耳边传来略有些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