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立雪站在一旁看这对连体人打架,觉得煞是好玩,只见他们俩都是用手向后去扇对方的嘴巴,但是又都被对方一一招架住,两人的出手都十分娴熟,虽然都是背对着对方看不见,但是彼此见招拆招,毫无差池,看来他们俩是经常这么打架的。两个人用手打了一会儿,又开始起脚向后踢对方,活像两匹尥蹶子的野马,把苏立雪逗得咯咯直笑。
又打了一会儿,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手,一个叫道:“他奶奶的,以后你拉屎的时候我不让你去,憋死你。”
另一个叫道:“我把屎都拉你身上,臭死你!”
苏立雪实在忍不住了,在一旁叫道:“喂,既然你们各自有各自的身体,那为什么不找一个高明的外科医生,从中间割开不就完了吗?”
一个连体人叹口气说道:“我们做梦都想割开呀,我们问过‘蒙古神医’巴合八,他对我们说……”
苏立雪暗想:平时人们形容庸医时,都爱说这是个“蒙古大夫”,这两个人却去找什么“蒙古神医”,真是有趣,想到这里,不禁又笑了一声。
那连体人把眼一瞪:“你笑什么?蒙古就不许有神医了吗?巴合八是天下第一神医。他给我们俩仔细检查后,对我们说:我们两个人虽然各自有脑袋有屁股,有手脚有心肝,但是却有一样东西是共用的,那就是脊梁骨,我们两个人只有一条脊梁骨。除非杀掉一个,否则是永远不会分开的。他问我们两个谁愿意死,我们俩谁都不愿意,只好就这么凑合着了。”
苏立雪心想:一个人若是没有了脊梁骨,那会变成一个大肉团,显然是活不了的,想到这里,不禁为这两个人感到一阵悲哀。此时,他已经把衣服整理好了,但是不想又被这两个怪人抱着走路,于是便没话找话地问道:“你们俩姓什么叫什么啊?”
“我叫单立人。”
“我叫独孤乐。”
苏立雪被逗得哈哈大笑:“真有意思,你们俩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不姓一个姓呢?”
单立人说道:“谁愿意和他一个姓?谁愿意和他是双胞胎,我恨他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跟他一个姓?”
苏立雪说:“你爸爸姓什么?你们应该跟爸爸一个姓才对呀。”
独孤乐说:“天晓得我们的爸爸姓什么。我们两个刚一生下来肯定是被他当做了怪物,所以他就把我们俩扔到了野地里。要不是梁大护法路过,好心救了我们,我们两个早就喂了野狗了。”
“梁大护法?是梁无伤吗?”苏立雪的脑袋里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一幕。
“没错,就是他老人家。”
苏立雪回想起那个只用数掌就将鬼婆婆毙命的高个子老头,他的武功高得令人不可思议。听鬼婆婆临死前叫他梁无伤,看来他便是魔教那个流亡江湖多年的左护法了。如此说来,这对连体兄弟岂不就是魔教的人?他抬起头,惊愕地问道:“你们……你们是魔教的人?”
单立人说:“我们是圣火神教的弟子,以后不许在我们面前说什么魔不魔的。”
苏立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心想:“我是武林正派副总盟主,他们是魔教,把我抓来要干什么?难道……难道是要开膛剖心去祭奠他们那个什么夏侯教主……”
想到这里,苏立雪不禁浑身发抖,对他俩说道:“喂,你们抓我来干什么?我不会什么武功,也不想搀和武林中的什么事,那个什么副总盟主是他们硬塞给我的,我不想要的……”
单立人说道:“谁管你是什么狗屁盟主不盟主的?我们只是执行梁大护法的命令,他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好了,别啰嗦了,来,上来,我抱着你,咱们该上路了。”
独孤乐怒道:“怎么着,又是你抱着他?又让我来驮你们?这一夜净是我走路了,也该轮到你走两步了。”
单立人说:“你少废话,刚才你不是躺过一阵了吗?现在正好轮到你走路。”
独孤乐说:“我刚抱了他没多少功夫,这小鬼就要拉屎撒尿,现在应该接着由我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