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男人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脸上面的来电显示,表情立刻变得狗腿起来:“喂,岳哥。”
岳老六站在一个人来人往的菜市场口,“亮子,有一笔生意,来不来?”
“来来来……当然来。还是老规矩?”男人把烧鸡咽下去,擦擦手起身走到了屋外。
“东山路一手鲜菜市场,我把东西放在出口的石狮子那里,你去取。”
男人“嘿嘿”地笑,满口应着,挂了电话后正要出去,却想起来钱还在屋里,便走回去拿。刚进屋,就听见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把钱揣进兜里,走进里屋一看,女人正在收拾衣物。
火“噌噌”地就上来了,没良心的女人,胆小乌龟。
“亮子……我今天回一趟娘家。”她拉好拉链,拿起包,抬头慌乱地对男人说。
“昨天不是才回去上过坟?”男人冷笑,看了她几眼,不消多时又把视线放在床上的儿子身上。最后,他挥挥手,“滚,省得成天在老子耳旁念。以后老子找姑娘你也别管!”
女人不知嘟哝了一句,一手抱起儿子,一手提着包,越过他走了出去。
亮子坐在屋里想了半天,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最后还是起身,决定去一趟城里。
……
刚从g大回来的郑恒远并没有带回来令人满意的消息,陈思思宿舍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怀疑。因为家庭的缘故,她甚至没有电脑,而她的室友也说她除了前几个月早出晚归、经常缺课,平日里也基本没有什么异样。在大家的眼里,这个女孩儿,安静、成绩好、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
“陈思思被杀的理由是什么?”李群看完资料,问旁边的张二。
张二摸着下巴:“我感觉这是个不简单的案子。”
“这不是废话吗?”李群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眉头皱得老高,“你小子成天跟在副队身边,就没个准儿?”
“他自己的烂摊子都还没收拾,现在又出了两起命案,我看他现在也焦心得很。乔大也受伤了,我看现在能指望的人,就只有席川了。你没看见他的样子,简直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说实话,我前些日子才知道席川之前是个什么角色。”
李群看向他:“说。”
“反正是跟fbi那边挂钩的,可他后来没去,这其中的内幕也多了去了,你说现在这案子吧,我们花个半个月说不定都瞧不出什么眉目来,他一看看现场,再做个分析,取了个脚印儿就知道凶手去过哪里。我看他啊,指不定比乔大还能耐。”张二眯起眼睛说。
李群轻哼:“这小子一来就是冲着乔崎的,你说这其中有鬼没?都说属性相同会相斥,我看他俩倒是合拍得很。”
“属性相同?”张二不赞同了,“我倒感觉他俩比较互补。”
李群正想反驳,就瞧见席川一身西装地从外面走进来,邢毅跟在他旁边,满脸的严肃。
“副队。”
邢毅捏了捏鼻梁骨,声音疲惫:“岳老六出现了。”
除了席川,在场的所有人的脸色在那一瞬间都剧变。李群甚至捞起袖子要往外冲,邢毅拉住她,沉声道:“等下去东山路的菜市场,这边让人控制住雷红艳,李群,你再去张家别墅那边。”
“副队,我也……”
“这是命令。”邢毅盯着她。
李群不甘心地别过头。
“如果真能这么简单地抓住他,那你们就想得太简单了。”席川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他看了看在场人疑惑的表情,继续说:“虽然这个消息属实,但岳老六肯定不会现真身。”
“这么说……”
“替罪羔羊。”席川冷声道,“但别忘了,岳老六是虎牙村的人,这个案子和他走*私文物可能没多大关系,而他杀人的缘故也不是为了掩盖这件事。我查了封家陈文以前的资料,再加上刚才得到的一份走访资料,整理出来得出一个结论:岳老六很有可能是陈文在外的私生子。”
“老六老六,前面五个都是姐姐。”说到这里,席川的表情变得很嘲讽。
邢毅:“那这和封家老宅有什么关系?如果纯粹是迁怒于陈文,大可以不必这么费事。”
席川看向窗外,眼神幽远:“怎么没有关系?陈文的祖上可是封家老宅御用的木匠,传到他这一代,手艺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更加精湛。”
他从包里掏出两张照片,一张是当初寄到张家照片里的有镜子那张,另一张是在某文物级展览厅里照的,仔细对比,两张里的东西一模一样。这是冉泽言在网上找的线索。
“昨晚一把火烧掉的,可全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席川说。
张二不解:“这话怎么说?”
“封家血案追溯到民国时期,要从当时封家的落败说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个时候,封家藏了不少古玩,都堆在地下室里,而当时正好有人来抄家,都是冲着那些东西来的。对外界说是离奇死亡,但事实的真相却远不是如此,不过没关系,资料虽然残缺,但秉着只要知道案件事实的原则,我并不介意它是怎么一回事。”席川道。
张二:“这么说来,封家的财产其实还保留到现在?”
“不尽然,大部分其实都被走*私到国外去了。这只是岳老六生意的一部分,而这个渠道大概也是陈文告诉他的。”
所以封家老宅才会一直传出这么诡异的事情,大致都是他们弄出来的。至于乔崎二叔的死亡,不能完全与他们没有关系,岳老六肯定有份儿。
“那个被偷走的箱子又是怎么回事?”邢毅突然问。
听到这个问题,席川清俊的脸慢慢浮上几分深意。他并没有急着回答,因为这个问题他本身也不清楚,不过有什么关系呢?等会儿就是看好戏的时间。
☆、第56章 枪法无敌
乔崎一直在病房待着,百无聊赖,心情又无比沉重,只好打开电脑一直看着屏幕上那个灰下去的头像。
她打了几个字,发过去:我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