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就更不用说许相爷了……”
“对啊,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如今君上还未立后, 也难怪这些人心思浮动, 但既是咱们渊的君王,哪有立他国女子为后的道理,且也决不能是那狐狸精般的女人。”
女眷们各自在自己的马车里面愤愤不平, 活像是自己的相公被人抢了似的,但也许只有一个不到八岁的稚嫩小女孩才默默嘀咕一件事儿——姐姐娘亲她们提及的许相爷,不是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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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珂之美貌,算是名扬整个堰都了, 就是秦兮等在外的人得到情报也能看到上面着重的笔墨。
但此时,这般美貌的人正坐在马车里,一脸淡漠。
因为马车边上夹着两匹马。
“许相, 你饿吗?我这里有些小零嘴儿……”
“不用,我不饿。”许青珂冷漠,却也无奈。
“这些零食碎嘴可不是用来吃饱肚子的,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你不无聊?不吃零食?”
“不吃。”
“那看来许相你想跟我聊天……要不我上马车吧。”
许青珂才跟“秦川”保证过跟这人清清白白,转头师宁远不开心了,这三日各种搭茬,还美其名曰:我赖着你,你不理我就是了,不影响你,我心里也舒坦。
你舒坦?你舒坦可我不舒坦。
许青珂这三日被缠得受不了,事实上,秦夜也受不了。
因秦川毕竟是君王身份,不可能时时看着许青珂,于是他就被君王吩咐了——看牢了,盯紧了。
他也的确看了,盯了,所以内心暴躁难以言说——这个师宁远简直就是狗皮膏药,什么清华上师,什么名声自尊全不要了,赖着许青珂怎么都赶不走,话还特别多,没话找话。
他算了算,一向寡言冷漠的许青珂被他“赖着”说出的话,比他认识许青珂以来这么多年她对他说的加起来还要多。
“上师阁下,相爷一路舟车劳顿,你还是别让她分神了。”
师宁远看向秦夜,淡笑如风:“所以我打算进马车给她捏肩捶背。”
车里的赵娘子:呸!
车外跟着的金元宝:汪!
许青珂扶额。
秦夜怎么可能答应:“那还是算了,许相一向不喜这个,不如我们比下剑术。”
师宁远:“不要。”
拒绝得无比干脆,想都不想。
秦夜:“……”
秦夜无奈,那头在王撵之中的秦川也不痛快,但许青珂毕竟是男子,还是蜀相,这是让他压着那根弦的唯一原因。
“君上,大藏寺快到了。”
秦川听到宫人在外面提醒,在马车里还好,若是到了寺里,自己诸事缠身,如何阻止师宁远死皮赖脸粘着许青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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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大藏寺,师宁远就被宫人叫住了——上师,君上觉得跟你一见如故,十分钦佩你的才学政见,想跟你好生畅谈。
很显然,面对师宁远的缠劲,既找许青珂会授人话柄,那就找上师宁远,一样能分开他们。
“一见如故?真巧,正好我对君上也是如此,带路吧。”师宁远脸上风雅的笑让旁边的北琛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屹立于两个国家权势滔天的男人都折腰了,而且豁出去了脸面。
人走了,许青珂倒也清净了,但北琛还晓得过来问候几句。
毕竟是救命恩人啊。
“也不知他在干嘛,难道不知道离着许哥您远一些才更妥当么?”
这几日恶气累积太多,北琛抓着机会给自己哥哥上眼药。
但许青珂对此不置可否。
妥当么?师宁远此时跟秦川照面了,心中才冷笑:就知道你会找我,这样你才不会去找小许。
两人目光相对。
彼此彼此——哪怕牺牲自己也要缠住你,让你不能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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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藏寺是渊的国寺,也的确是佛法森严,论占地就占据了一整座山,但天下的名寺也多如此,从外表上看,这大藏寺也没多少特殊,但真正入寺才能体会其中差距。
这大藏寺的寺风更加沉默幽静,一个个僧人也多数有底子,这里的底子便是——武功高。
北琛也有武功,被自家哥哥老爹锤炼久了,也能判断一两分,初始是惊讶忧虑的——武功这么高,莫非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