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宁远脸色顿时沉了沉,但很快又泛上笑意,提了酒瓶摇晃了下。
“呵,还算满,看来你也没喝多少……比如晚上我们也喝两杯,小酒酌情。”
小酒酌情,酌什么情?不还是怕她用美色勾他么。
许青珂回头睨了她一眼,瞳色深邃,言语清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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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女儿红,酒盖一开就泛了酒香,香入袅烟,缠了人的身子,染了人的眉眼。
许青珂的确只小酌,但小酌多几杯,也自有了醉意。
师宁远要灌醉她。
心怀不轨?倒不是,也许是反过来了,巴不得她今夜乖乖整整的吧。
许青珂指尖转着酒杯,看着被子里的酒被烛光浸融,暖得很,热了身子,有一股起伏的念头如丝线缠绕,一寸寸吊着热血。
就是不知道吊了谁的血?
她挑眉看了对面的师宁远,他的酒量自然比她好的,要灌醉她不难,只是……
“今日那白头翁,你不问我么?”
“不就是一只鸟吗?你愿意跟我说,我便听,你不愿意说……其实我还是想听的。”
贱性!许青珂失笑,笑颜却如海棠,不浓不淡,恰恰勾人。
“那若是我不说呢?”
“不说啊,那就再喝两杯,早些睡觉了可好。”
“若我不想睡觉呢?”
她俨然醉了,可哪怕醉着,也终究挂着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手指尖儿也似有似无得挠着酒杯边。
像是猫的爪子,一下一下的。
师宁远提了一口内力,憋着!保持理智冷静的笑:“不睡觉,你还想做什么?乖~~再来一杯,好好睡吧”
他再倒了一杯酒,酒杯递给她,很满的一杯,她伸手接过,许是醉了,指尖抖颤,酒便出了杯边洒出,沿着指尖滑落,到皓腕然后滑入不见。
她也不在意,只一饮而尽,但唇也触了自己的手背,沿着刚刚酒滑过的地方轻轻抿了一下。
也就那么一下,浅浅的,淡淡的,师宁远整个脸色都变了,差点没绷住内力。
幸好,他绷住了,就是额头有冷汗,手指都在抖。
还好,许青珂也不管他,仿佛真正困了,于是起身。
“我困了,你自便吧。”
她起身走了两步,却踉跄,师宁远哪里放心,从后面过去拦腰抱起她。
这一抱,手摸到了如蛇的细腰,她在怀里,含着酒香的呼吸就在他胸口……
师宁远瞳孔缩了好几下才深吸一口气,大步将人送进屋内,放在塌上,抖着手褪下她的白袜。
大概此人真的天上钟灵,给了她美好的颜貌,这种美貌还精致到她的手脚,那小脚丫白玉般剔透似的,纤细柔嫩,脚踝曲线纤细性感,上塌后,似察觉到了冷意,脚趾头稍稍蜷缩了下。
师宁远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不然怎么抵御这样的诱惑!
道德经不知默念了几遍,他飞快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
终于结束了。
可以结束了?这般酷刑。
师宁远整个人疲惫无力,几乎要软在床边,但……
她躺在那儿,似睁了眼,瞧着他,似笑非笑的。
师宁远:“……”
醉了么?没醉。
没醉么?醉了。
否则一向清冷的许青珂怎会有这样勾人的眼神。
既勾着他,又似在嘲他不敢。
一个男人若可以抵住她的美色跟对她的爱跟占有,有怎么可以抵住她对他的嘲弄。
这似笑非笑啊。
只需一个眼神而已,就让他所有防线都全部坍塌。
他咬牙切齿,低下头,“许青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许青珂略眨眼,醉眸中那眼神儿似春水上泛着一层冰冽,不知是冰化成了春水,还是冰与水成了泪意。
“我做什么了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