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海的尖刀眉一竖,顿时变得杀气腾腾,他能混到如今这种级别,虽然得益于祖坟风水的助力,但本身亦不是善男信女,否则商场如战场,恐怕早被别人吞得骨头不剩。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楚二宝急忙辩解:“江海叔,你不要误会,我爸没有故意破坏这里的风水,而且完全没有必要啊。”
“楚叔,稍安勿躁,还是先问清楚再说!”张去一淡定地提醒。
因为破坏别人的祖坟风水是大忌,倘若是故意破坏更了不得,必受天道之力反噬。所造成的后果越惨烈,破坏者所受的反噬就越重。张去一之前观察过楚浓满和两名孙子的面相,均没有受到反噬的征兆,所以破坏楚江海祖坟风水的恐怕另有其人。
楚江海压下胸中怒火,冷道:“二宝,最好让你爸解释清楚,倘若确是他故意破坏,休怪老子不客气。”
这时,山坡下走来一行人,正是族叔楚浓满带人抬祭品上山来了。
楚二宝惴惴地道:“正好我爸他来了,江海叔,你还是自己他问吧。”
楚浓满那老货几乎把全家都动员了,两名儿子负责抬烤乳猪,两名孙子各挑一担箩筐,老伴和两名儿媳妇帮忙搬供桌,浩浩荡荡地拾级而上。
“老大,你把祭品摆好,老二,你负责把墓堂打扫干净,三伢子你把那捆万响的鞭炮拆掉包装……”楚浓满驾轻就熟地指挥着祭拜前的准备工作。
楚江海冷着脸道:“满叔,先别忙,过来聊聊,有些事要问问你。”
楚浓满见楚江海神色不善,不禁有些愕然,难道对自己准备的祭品不满意?讪讪地走近道:“江海,啥事?你要是觉得祭品不够丰盛……”
楚江海打断道:“满叔,侄儿待你们家不薄吧?”
楚浓满一头雾水,陪笑道:“那个……当然了,你的好咱一家都念着。”
“那为什么要破坏我家祖坟的风水?”楚江海脸色冷沉下来。
楚浓满愕了一下,立即大声叫起屈来:“江海,老叔几时坏你家风水了?别说咱们是四服内的亲人,就算是毫不相干,无怨无仇的也犯不着害你吧?”
楚江海一指那排槐树沉声道:“那里的松树是你家老大砍的吧?槐树也是你让人种的?”
“这个嘛……其实也不能怪我。”楚浓满讪讪地道:“自去年清明节后,那棵松树便开始慢慢枯死掉,我觉得不吉利,所以就让老大砍回家当柴烧了,也没想过会破坏这里的风水。”
“江海哥,那棵松树确是自己枯死的,对了,杀猪荣可以作证,我当初砍松树他也在场。”楚浓满的大儿子楚大仓插嘴道。
张去一皱眉道:“那为什么要种上一排槐树?”
楚大仓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槐树也是我种的,当初砍完松树,杀猪荣说光秃秃的不好看。我想想也对,本来准备重新种一棵小松树的,可杀猪荣说松树难长,不如种一排槐树,不仅长得快,而且树叶茂盛,好看还能乘凉,所以我就种了槐树。”
这时就连江盈等外人都听出了端倪,看样子楚大仓是被那个杀猪荣当枪使了,指不定那棵松树枯死也是杀猪荣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