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怨不得别人,只怪她自己,太过张扬。朕原本是念着情的,也考虑封她为后的,可是她却大肆宣扬,伤了表妹的心。朕以为封两个平起平坐的贵妃,就谁都不会伤害,可是她还不罢手,这就怨不得朕了,你去办吧。”
“是奴才遵命。”
玄烨闭上眼睛,专心坐在轿辇上,心里烦躁的很。
“去钟粹宫。”
一声命令,抬轿的小太监又转头去了钟粹宫,也许现在只有去钟粹宫,才能把所有烦恼都忘记了。
储秀宫
“常在,这储秀宫清静的很啊,是用来选秀女的,现在给您一个人住了,没有主位,没有其他嫔妃,当真是养胎的好地方呢。”
“那是自然,皇上心里有我,自然不愿意我在翊坤宫受苦。钮祜禄贵妃就算是贵妃怎么样,不也还是要和别人同住一个宫里么?只是可恨的,她找了一个宫女来顶包,皇上没能杀了她,当真是气愤。”
“这事情还真要感谢良贵人和佟佳贵妃,要不是她们,常在您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佟佳贵妃倒是大树好乘凉,和她交好没什么坏事。现在良贵人也得宠,和她交好,也能有益。但是,也不能看着她一个人得宠,毕竟我和她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宠都让她得去了。而且她那么得宠,肚子不是还是不争气。”
乌雅锡兰起身:“自己住,倒是清静,可是闷得荒,你们去备轿辇,我要出去走走。”
“是,常在。”
乌雅锡兰坐在轿辇上,头抬得老高,路过的宫女太监纷纷让路,这让乌雅锡兰觉得有面子极了。尤其是碰到当初一起小选进来的几个宫女,更是骄傲死了。
可是,此时乌雅锡兰却遇见了她不想遇见的人。
“恒渊,快走吧,今天晌午轮值,咱们俩刚从冷宫调到宫门当侍卫,要是不伤心,又要回到冷宫那破地方去了。”
“嗯,咱们快走。”
两个人突然遇见了乌雅锡兰的轿辇,急忙跪下。
“这是乌雅常在。”
“给乌雅常在请安。”
恒渊一抬头,立刻惊住了,这轿辇上做的,不是那个宫女么?和自己有过一夜激情的宫女么?她?怎么会是常在,皇上的常在?
乌雅锡兰也认出了他,差点从轿辇上摔下来了
“走,快走,本宫肚子不舒服,快回储秀宫去。”
乌雅锡兰用帕子掩住自己半张脸,赶紧然轿辇走了。
“这乌雅常在好生奇怪啊,你说是不是恒渊。”
“我找了你那么久,原来你竟然是皇上的嫔妃?”
“恒渊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快走吧,轮值要来不及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恒渊都魂不守舍,自己那一晚之后,一直在找这个姑娘。以为是那个宫里的宫女,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后来恒渊被调到守宫门,不在冷宫当值,没想到,那个姑娘竟然是皇上的嫔妃。可是一想到自己和皇上的嫔妃曾经有过一晚,这恒渊就浑身颤栗啊。
“诶,你说前几日我们碰到那个乌雅常在,是什么来头啊,是那个大人的千金?”
“什么千金啊,她以前是个宫女,这不前几个月被皇上宠幸了,怀了龙胎,这就一步登天了么?”
“哦,这乌雅常在怀了龙嗣几个月了?”
“有五个月了吧。”
“五个月,五个月,不会的一定不是,一定不是,我一定想多了想多了,那晚是做梦做梦,对是做梦。”
“喂,恒渊,你最近怎么总是神经兮兮的啊,是不是想着哪家姑娘呢?”
“你胡说,我是没休息好。”
恒渊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这件事可把他吓坏了,胆都没了一半。
同样心惊胆战的还有乌雅锡兰,自从那天偶然遇见恒渊后,乌雅锡兰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躲在屋子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乌雅锡兰手下就这么几个人,而且又不能完全信任,所以不能告诉她们真像,也不能让她们帮着去除掉恒渊,这可怎么办,乌雅锡兰就怕恒渊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御花园偏僻处,几天没出来的乌雅锡兰好不容易出来晒晒太阳,可是没想到,恒渊恒渊这几天一直在打听自己的行踪,在寻找自己。
“奴才给乌雅常在请安。”
“谁啊,打扰本常在的雅性。”
乌雅锡兰一回头,立刻吓得脸色发紫。急忙对自己的贴身宫女道:“这天起风了,你回去给我拿一件披风来。”
“是,常在。”
走了几步的小宫女霜儿,想起来,自己主子让拿哪一件披风呢,自己主子脾气不好,拿错了可要挨骂的还是回去问一问吧。转身走了回去,可是还没走到,就听见乌雅常在和那个小侍卫的对话。
“乌雅常在,真没想到,您竟然是皇上的女人啊。”
“大胆!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算轻轻摔一下,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倒是摔啊,要是我有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看这是什么?”
恒渊拿出一个肚兜:“那一夜你走的匆忙,把这个留在我那,上面还绣了你的名字呢。这么贴身的东西留在一个男人手上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更何况你是一个嫔妃。”
“你不想活命了么?要是被人发现,我们两个都会死的,不光我们两个连着我们的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