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什么怨毕竟人死了我也不好再大肆宣扬,毕竟于我名声有碍。
我在家休养了几天,这几天新帝也没送来一点礼品安慰我,连句话也没,于是这让我更清楚的意识了很重要的一点。
我,失宠了。
直到我站在长廊里面吹了一整天的风,旁边的管家又提醒了我一个更加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我,失宠很久了。
作为一个谋士,如果你不能得到你的顶头上司时常的召见,不能充分的交流双方的意见,不能及时的出谋划策,其实,你就失败了一半。
而我,失败了全部。
其实我也明白新帝看我不顺眼,先帝才死不过一年他才赐死我,我觉得他已经算是很顾忌君臣之情的了。
换了别人,比如那个谁谁,估计才先帝去世的当天就让我去陪葬了。
男人心,海底针。
毕竟圣人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外呼如斯。
我在家老老实实的养了一个月的病,期间没人来看我,让我又一次的感受到了自己到底在官场中有多招人恨。
据管家汇报,我装病的这段日子,其中好几个看我不顺眼的大臣每天走路都红光满面的,据说鞭炮都买好了,就等我死了放鞭炮庆祝。
听闻此言后,我把咳出内伤的那口闷血又给深深的咽了下去。
不,我绝对不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绝不让那□□臣心想事成,我要活着,我要面圣,我要进宫!
在我强势的要求之下,管家没办法替我安排了马车,仿佛在替我送终一般看着我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我很纳闷,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腹背受敌了。
我进宫了,可惜没有见到新帝就被派来的御医给各种把脉诊断。
然后我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惶恐不安,我想,我这步棋,大概真的是走错了。
很快,老天爷就又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我,因为欺君之罪又被赐死了,东西还是那自尽三件套。
匕首,毒酒跟白绫。
依旧是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宦官,盯着我用着一种古怪的语调开口,“大人,毒酒够烈够毒,您一定能够好好的上路,安心去吧。”
我也笑,笑出了声,端起了毒酒。
死过一次,似乎就没那么害怕了,而且这毒酒的确够烈够毒,上次死的时候我都没怎么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