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整个房间安静了。
我背后的管家特别的有危机意识,因为他瞧见我进门了,就转身把那群拦住我的下人给拦到了门外,所以,目前进入第九朝暮房间的,从头到尾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庆贺,或者该用一个我很少会有的情绪来面对着一切,比如惊悚。
第九朝暮,赤\身\裸\体的在房间里面沐浴,其实我觉得我前面四个字是废话,谁洗澡不是光着的,但没有一个,比第九朝暮光着还要来着可怕。
首先,第九朝暮似乎是刚刚洗完,才从桶里出来,所以一头湿润的头发盘在头上,就别了一根玉簪。
再者,他伸手正拿着衣服,衣服在旁边的架子上,他还没来得及穿。
其次,第九朝暮是正对着我的。
最后,我看到第九朝暮腰侧的那具虎面刺青仿佛在嘲笑我的自寻死路。
我的目光没敢再往下移,不是我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是我怕看到的东西不合乎我的审美。
其实我是一个有些挑剔的人,于是轻飘飘的一瞥后我就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擦,真大。
妈的,比我大!
不过下一刻,一股胆颤心惊的气势直接从我背后升起,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我背后的汗毛一根一根全部都竖起了。
直觉告诉我,此刻我离死亡非常的接近。
我不想死,我说过,我是一个惜命的人。
我用了短短的一瞬时间,立刻思考出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只见我立刻转身关上门,然后大喊了一声:“对不起小姐,在下不知道这是您的闺房!”
瞧瞧,多么明智的做法,充分的告诉了第九朝暮两件事,一是我什么都没看见,二是我以为我看见的跟你所表现出来的其实不一样。
但我没想到,我这句话一出来,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院子里面第九朝暮的下人们个个都冷吸了一口气。
看向我的目光分外纠结。
其中有我格外熟悉的一些情绪,比如幸灾乐祸。
这种目光在武英帝还没有御驾亲征的时候,一旦朝内有人弹劾我时,就莫名其妙会冒出许多出来。
不过武英帝对我是真没话说,每次都叫我谨言慎行外,也没一次准了那些折子。
但这些都是不重要的,目前是,我就在刚才,仿佛跟第九朝暮产生了一些小误会。
这些误会我觉得很有必要要解释清楚,第九日暮目前是我为数不多还没完全得罪的人,也是目前唯一能帮助我南下去找武英帝的人,我不能跟他有矛盾。